说是她这个人天性冷情也好。只要得知在意的家人安然无恙,她就安心了,也习惯了他们不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当闺女的咋会不惦记父母,就是有小家,有心也无力,要不咋说还是不成家最好……”
“停,越说越没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成家像啥样儿,你少听和平哥瞎扯,你看他能逃不逃得了。”
“逃不了!”想起今晚饭桌上何立平所言的被催婚之苦,徐长青幸灾乐祸地笑了,“他这次就插翅难飞。”
“可不是,都快要成老光棍了还不找对象。你看他今晚回去大舅妈会不会治他,还一个人最舒服,想咋整就咋整。”
“还没开窍呗。”
这话把沈卫民给乐的:“你开窍了没?”
“我不好说,你是一准开窍了!”跟个老房子着火似的,猴急猴急的,看来她的清白今年就要很快保不住了。
“你不好说?蔫儿坏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沈卫民将她放下地,没好气地拍了下她屁口股,“你就坏吧。”
谁蔫儿坏了?!徐长青挑衅挑眉。趁他转身忙活上,反手给拍了下,“不错不错,小伙子很不错,老有弹性了。”
“你给我等着!”沈卫民哭笑不得地转头瞪了她一眼,给锅炉添了足够燃烧到次日中午的煤就决定洗手逮人。
偷跑?
往哪儿跑!
早回房,徐长青正在整理着一沓粮票,
“别闹。”
“谁先闹的,蔫儿坏?”偌大的四合院就自己两口子,沈卫民也不怕外面有人听到他就使劲挠她痒痒。
“我、我,我是蔫儿坏。”徐长青被挠痒痒的,乐得她快要笑不过气来,赶紧求饶之余又想来个突然反击。
奈不住有人过于太狡猾,徐长青被压制的还是逃不了身上八角鱼这双毒手,她只好借撒到床前地上的借粮票说事。
沈卫民哭笑不得,“大半夜不早点休息,点啥粮票,它是能跑了咋地?就是明天请他们在外搓一顿又能用得了多少。”
他话里所谓的“他们”,指的省城一帮考到京城各大高校的发小好友,以及亲戚家,像他姨父和舅妈娘家家的侄子侄女。
原本他出发前就和这帮人事先约好,这个星期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的时间段大家在口口门前广场集合。
也就说大家会在明天正午时间汇合,到时见面吃顿饭什么的肯定会用到粮票,倒没要求沈兄请客,但大家不是刚到京城。
按理来说,像他们,包括她和沈兄在内刚考到京城各大高校的学生出门时,手上基本上就不可能有本地粮票。
有,带的也是本地外称“满天飞”的全国粮票,像是“本地吃”的本地粮票就要等到校办理好粮食关系后才有。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是在外就餐的话付全国粮票就亏大了,它比本地粮票就多附带着油票。
何况今晚听他们表兄弟话里意思,这次就根本没想请大家来此认门。这不,她就先准备好本地粮票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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