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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应验了。
我还没等到我的十里红妆,却着实等到了大臣的弹劾。
弹劾之人,正是燕玲玲的父亲,燕吴成。紧接着一片都是声讨。我明明是不该见经传的一个小女子,却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
据柳绿跟我转述:燕吴成说自己女儿被打是她活该,但是他还要冒死觐见,并非私事,而是因为此事于理不合,皇上不应该对一个前朝宫女心有不轨,而且连童女都不是就要娶为皇后!更是不顾及体面,当众宣扬要娶方子刑妖邪之人为后,丝毫不顾及国体。
我听了倒是觉得迟早的事,我其实倒是不希望了这奢靡,想要好好地按照步骤一步步入了宫去。老老实实的做了凌云遥的妃子。就算是不做皇后,也无所谓。
就算是先从童女开始,我亦无所谓。
可惜两三天都见不到凌云遥。他才上位,的确很多根基未稳,所以会很忙,我也不想让他分心。
我晚上就去找了二哥。
方泽铎正在看书,屋里还亮着灯,我敲门,他问了句是谁。我应了,他就给我开门了。
我进去之后。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极其简单,甚至有些简陋。
方泽铎在方家的地位太过特殊,以至于他一直以来更像是个多余的人。
我跟他接触不多,十六岁之前。他都很少跟我们在一起,再加上后来又被调去了边远的地方,更是很少见面。
那会每次他回来还会给我们带些好玩的东西,别的姐妹都会嫌弃,就独我并不太懂。反而还会期盼他回来。现在想想,这个二哥在方家着实没有地位。
我笑了笑,“二哥都做了官了,屋里还是如此简单。”
“多则乱,我不喜欢那些东西。”他说着,将椅子拉出来,“坐。”
我顺势坐下来。
他说:“你倒是不嫌弃,其他姐妹们过来,嫌弃脏乱,都不肯坐。”
我笑,“有何嫌弃,她们也未必干净到哪里去。”
方泽铎笑,“三妹可是有事求我。”
我将手里的手写书信拿了出来,交给他,“能不能帮我交给皇上,这几天他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见我,我只好写了信,叫你代为传递。”
他点点头,“行的。三妹放心。三妹对皇上写了什么?”
我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皇上并不需要为我做出太多,完全没必要。”
方泽铎说:“三妹当真是为皇上着想,怕是知道这几天朝臣们谏言的事情了?”
我点头。“皇上如今根基未稳,公良丞相虎视眈眈,又不能被罢黜,燕太师坐镇,如何能容许我进宫就为后?这些都太为难他了。其实我只要入了宫,陪他左右我就安心了。”
方泽铎有些感慨,“三妹当真是用心了。只是四方城里,从来都容不下这普通的情爱!”
他说的荒凉。
我点头,“是啊,的确容不下。那又如何?总是要有的,总不能都被欺压了不是!命里有时终须有!”
方泽铎笑了,“三妹当真是勇敢,一如小时候那样。”
“二哥夸奖了!太晚了,我就回去了。”我说着起身告辞,回了刑天舞。
第二天。
我起来之后。就盼着方泽铎能早些回来给我带信。
过了晌午,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我等的有些着急。
柳绿跟我说:“小姐,你看着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有事?”
琳琅叹了口气,“能不急么,皇上如今被大臣们为难,这婚期眼见着就近了,小姐心里肯定要担心坏了。”
我说:“你们也别操心,我入宫是迟早的事,皇上答应了我。就会做到。只是我不想他为难,心里有些着急。”
琳琅拉住我的手说:“等着也没,要不然出去玩玩,好久都没有跟小姐一起出去买东西了。”
我听了也不错,这两天都是忙,都没有时间轻松一下。
我们三个穿戴好了,就朝最繁华的东街去了。
今天还有集市,不少人都在街上聚集,好不热闹。
柳绿琳琅见着东西都要,还跟我哭穷说最近短缺。我没法子只好付银子。
买了之后,两人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