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刚要出去,我却说:“皇上,臣妾想见见父亲,”
他望了我一眼,“朕知道你省亲时候跟他闹过,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见面,本来你也有孕在身,”
我说道:“皇上,臣妾有话问他,既然皇上也在,他想必不会对臣妾如何,”
凌云遥点点头,叫安公公将方铭山带进来,
方铭山进来之后,跪拜我两人,
凌云遥叫他起来,
方铭山起来,望了我一眼,“娘娘如今身体可好,腹中胎儿可好,”
我点头,“难为父亲挂念,”
方铭山说:“应该,”
凌云遥问他,“有什么事,讲,”
“老臣,想询问四女儿方子晴的案件,如今处理的如何了,”
凌云遥说道:“这件事情,你本该问问你的儿子方尚书,他一直尽力追查,虽然真凶一直没有抓到,但是你也该放心,”
方铭山说:“如今方尚书已经搬出方家另辟府邸,老臣亦很难见到,只能时不时过来求助皇上,给老臣一个说法,”
凌云遥有些不耐烦,“方左丞,不是朕有些维护,而是的确与皇后无关,既然皇后也在,朕也不必隐瞒,你们早就争吵多时,皇后肯定有口风,方左丞,你偏心子女,朕不该过问,但是方子刑到底是不是真凶,你该清楚,”
方铭山笃定的说:“老臣是知道真凶,就是皇后娘娘,”
我望着他,问道:“父亲不知道有没有处置大娘,”
他怔了怔,“皇后娘娘为何如此问,”
我其实回宫之后,一直忘了问方铭山到底如何处置了大夫人,也并不知晓,“父亲如实回答孩儿便是,”
“老臣,处置了大夫人,”方铭山点头,
“父亲,本宫既然说了大夫人的罪责,父亲可是轻易处罚了,还是的确调查之后再处罚,”
方铭山说道:“老臣调查之后才处罚了发妻,”
我冷笑,“方左丞,为什么对自己发妻,可以询问调查之后才处罚,对本宫,却不等调查结果,就要跟皇上要个说法,断定是本宫害死了方子晴,”
方铭山怔了怔,半晌抬头望着我,“娘娘,不是老臣指责,若是娘娘不将方子晴跟方子卉放到那个偏僻的南妃住处,何来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对他连一丝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了,
“父亲问得好,那夫妻认为,方子晴跟方子卉诬陷本宫残害她们,本宫不该放到南央轩,而是直接扔进大牢里去么,”我反问,
方铭山怔住了,他估摸着不知道这一节,
“娘娘,此话当真,方子晴跟方子卉陷害娘娘于不义,”方铭山问我,
我说道:“同是宫中姐妹,方子晴方子卉跟我有血脉之亲,却告状本宫,难道本宫应该姑息,本宫还未问问父亲,当时是如何教导两位姐妹呢,”
方铭山说:“不管前事如何,娘娘如今难道不伤心痛失亲妹妹,”
我冷笑,“父亲如今质问本宫,可曾想过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却身怀六甲,不能动气,”
方铭山一时语塞,
凌云遥捏了捏我的手,叫我镇静些,
方铭山说:“老臣,说不过娘娘,不是娘娘的对手,老臣对皇上皇后叨扰多时,请皇上皇后休息,老臣离开,”
说着,他转身要走,
我问他,“方铭山,慧婆婆的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他站住,并没有回头,“不是老臣所为,”
我又问,“那下毒之事,怕是你做的吧,”
他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看他走了,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为什么总能安然的质问我,却从不将我放在心上,
凌云遥捏了捏我的手,“刑儿,不必伤心,方左丞已经走了,”
我笑了笑,“罢了,臣妾此生,怕是都要仰仗皇上了,皇上切不可将臣妾抛弃了,”
他笑,“那就连下辈子一起吧,让朕下辈子,也不要错过你,”
我听了感动,脑子里却在想,方子晴到底是谁吓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