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方慧,如出一辙,
“老者的意思,是确定了,我就是方慧的女儿,”我反问,
他笑了笑,“你说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就算是一家人,有些原因导致孙子跟爷爷相似,也都是一家人,很少能有侄女跟姑姑如此相似的,”
我没说话,
他点点头说:“不用再去猜测,不用再去想,你就是方慧的女儿,”
我看着他,好似在听一句十分好笑的笑话,
可是我笑不出来,
如今被定格了,却是如此的叫我心痛,
我到底就是那个私生女,到底方慧才是我的母亲,方铭山是我的父亲,沈氏跟我毫无血缘关系,
“你凭什么笃定,我就是方慧的女儿,你在当场吗,你知道方铭山到底有没有将我跟方子敏掉包,你知道什么,”
老者说:“我当然知道,”
他说着,从袖口拿出薄薄的几页残稿,“这本残稿上面,清楚的记着,之所以将你跟方子敏掉包,是为了保护你,而这原本就是方慧的意思,”
我将手稿拿过去,可以看得出,跟之前在我手里的那本手稿是一致的,显然是有些关联,
老者说:“第三页,”
我顺势翻开,第三页的中间,方慧写着:为了保护刑儿,我叫哥哥将她跟沈氏的女儿掉包,沈氏跟我最为相似,恐怕不会遭人怀疑,只是,她若是长大了,必定会跟我长得很像,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很害怕,我不想让她入宫,想让她安安稳稳的找个人嫁了,哪怕是个傻子,
手稿上面还详尽的记载着其他的事情,方慧说她必须逃出去,她不能在宫里继续呆着了,凌文清就是个禽兽,她不能手刃了他,老天也会替她出手,
我还想要再去看,老者却突然将那残稿拿走,同时一手点燃了火折子,将手稿烧了个干净,
“为什么烧了它,为什么,”
老者说:“一个不需要再被提起的过去,原本就该毁掉,正如慧婆婆,此时也死在了刑芙宫,”
“你——你说什么,”
“你不该知道这些,那么这些参与的人,自然都该死,正如这手稿也该被销毁,”他说,
“这么说,慧婆婆被投毒,手稿被偷,都是你做的,”我恍然大悟,
“老朽自然不希望你知道,”他回答,
“老者,你既然已经不问世事,为何还要参与,你杀了这么多人,又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叫这些证据烟消云散吗,你肯定还隐藏了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立即反问,
既然毁灭,当然就是因为还有秘密,只是那秘密是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老者看着我,笑了笑,“何来秘密,不过是世人的妄语,娘娘如今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又何必再去追问老朽的秘密,老朽的秘密,本就不该叫娘娘知道,娘娘是要强人所难吗,”
“我如何强人所难了,老者,你如今突然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你怕我追究,如果以后的事情当真与我无关,你又何必怕我追究,”我追问,
老者叹息,“你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只是一切都晚了,你如今该走了,”
我步步后退,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为什么老者能在这里跟我安然的说这么久,凌云遥呢,陈婧,柳绿,芸艾茗,小良子都没有理由这么不管我,
平日里这周围巡逻的侍卫,如今一班都没有看到,
总不会凌云遥遭了毒手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
一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是哪里,被我弄错了,
“既然如此,你带我离开吧,”我根本没得选择,走一步算一步,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一定要知道,到底老者跟我耍什么花样,
老者见我安稳了,说道:“走吧,跟我离开这是非之地,凌云寒会给你一个解释,”
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荷花园,荷花塘前停着一顶轿子,四个轿夫安稳的等着,
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知道,必定是要上去了,
我叹了口气,不管是刀山火海,我是趟定了,
然后我硬着头皮上了轿子,
上去之后,我就觉得头晕,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轿子起来,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