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没有抬头，只是肩膀轻颤，闷闷回了句，“嗯。”
吴烨索性坐在她身边，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自己的确没说清楚，导致她一个人从沫芒宫开开心心走到蒸汽鸟报社然后再去到白淞镇，最终失落地来到露景泉这边。
他知道这些，是夏洛蒂跟娜维娅亲口告诉他的。
吴烨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问：“是不是每次难过的时候你都会来这里？”
“开心的时候也是。”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吴烨知道自从自己出现后，原本还在偷偷哭泣的芙宁娜便止住了泪水。
吴烨忽然说：“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
“......什么意思？”
“女子为了忍住泪水，假装着低下脸，含羞皱着眉头。”
“你在说谁？”
吴烨笑了一声，“你啊。”
“我才没有！”芙宁娜猛地抬起精致的脸蛋，眼角挂着晶莹的泪光。
吴烨认真道：“嗯，的确没有。”
芙宁娜扑哧一笑，用手擦了擦眼角。
“你笑什么？”吴烨问。
“你睁眼说瞎话。”
“那你信我说的话吗？”吴烨又问。
“我信。”
吴烨和芙宁娜同时脸红，吴烨觉得自己有种背着胡桃跟别的女孩谈恋爱的负罪感。
“咳咳，你还来我住的地方坐坐吗？我是说尘歌壶。”
“胡桃她是不是也在？”
“当然在，不过她睡着了。”
“那我明天再去吧，如果我想要过去的话，那我要怎么做？”
“我带你进去就行，或者手持洞天关牒，然后默念‘天青’二字也可以自主进去了。”
芙宁娜眨眨眼，“洞天关牒？你可以给我一个嘛？”
似乎担心吴烨拒绝，她又补了一句，“我今晚可是找了你好久好久，都没看见你人......”
吴烨犹豫了一会，开口说：“行吧，不过想以这种方式进去尘歌壶还得经过我同意才行的。”
“嗯嗯，我知道啦。”
在芙宁娜期待的目光下，吴烨把一个小巧玲珑的令牌放在她手上，她便视若珍宝般将这令牌放进怀里。
“挺晚了，我该回去了。”吴烨站起身，打了个懒腰。
“嗯，你能送我回去吗？”芙宁娜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还害怕有人袭击自己嘛，不用担心，现在单凭你的三个小恶霸，基本上没人能近你身。”吴烨看着她的眼睛。
“不是......我就是想你送我回去......”芙宁娜低头，扭捏着身子，不去跟吴烨对视。
吴烨答应下来，芙宁娜心里无比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