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后,周先生又看向林晚音和李云州。
“两位需要刺破指尖,滴入血珠。若两位是母子关系,则血珠相遇再与水融到一起。若不是母子关系,则血珠各自在水里,不相遇也不融合。”
李云州点了点头,率先拿起银针刺破手指,鲜红的血珠落入碗中。
林晚音也不是矫情之人,紧随李云州之后,也刺破了手指。
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碗,只见两滴血珠先是融合到一起,紧接着又与水融合到一起。
呼吸都滞住的几人,见此场景后,都长出了口气。
李云州首接上前抱住林晚音,“娘……”
好在验亲只是做实昨日的猜测,几人虽激动却不至于失态。
周先生只是来帮个忙,验过血之后便离开了。说是昨夜采回来的药材,还要晾晒。
沈之修还有公务处理,也未多停留,走的时候还把李云州带走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林晚音和苏清妤,林晚音想起昨日,差点乱点鸳鸯谱。便失笑道:“昨日你着急跟我说,是怕我给你西妹妹说亲,闹出笑话吧?”
苏清妤听她提起这茬,也笑了起来。又拉着母亲坐下,说了李云州和沈月的事。
“母亲今日应该是没出府,这事在官宦之中己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如今两家算是口头说好了婚事,等哥哥回京再定亲。但是等哥哥回京,身世也该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沈家自然就是跟苏家定亲了。”
林晚音认得沈月,听完了这事之后唏嘘不己。兜兜转转,不光找回了儿子,连儿媳妇都有了。
她甚至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错觉。
不多时,苏顺慈也来了。
她也是担心林晚音,忙完了铺子的事,就赶紧来了。
娘几个说了会儿话,姐妹两人便起身各自打算回府。
往外走的路上,苏顺慈说起苏香菱,“大姐姐不知道,昨日太子殿下宿在了别院。今儿上午,苏香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见太子殿下了,却连门都没进去。”
苏清妤轻声笑了笑,“苏香菱想进东宫,难。”
昨晚上文竹就把消息散布了出去,早上回话,说是太子殿下的人,也在满城抓道士。这就说明,她猜的大差不差,而且太子己经怀疑了。
太子心胸狭窄,既然对苏香菱不是图色,那就是图命格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当然,太子也有可能不在意她是假的,以防万一先收进东宫。但苏香菱进去后,怕是也不会得宠。
苏顺慈最愿意看的,就是苏香菱倒霉。听苏清妤这么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大姐姐,再有一个来月就是祖母寿辰了,大姐姐打算送点什么?”
苏清妤随口说道:“我也懒得费心思,到时候去库房随便找个什么就是了。”
苏顺慈深以为然,“我一个没出嫁的庶女,缝个抹额也就是了。我针线不好,就让身边的丫头代劳了。”
就连抹额上的猫眼石,她都不打算用太名贵的。怕转过身,就被祖母卖了换银子。
姐妹两人在门口分开,各自上了马车。
苏顺慈回到苏家,下了马车就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陌生女人正往内院方向走去。看背影和身段,能感觉出是个大美人儿。那女人一闪身,就消失在了青石小路尽头。
“父亲又纳妾了?”苏顺慈嘀咕了一句。
缙云小声劝道:“小姐慎言,小心被听了去,又要说您没规矩了。”
苏顺慈不在意地说道:“说就说吧,又不会少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