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亿载的苦修，谁甘心一朝舍弃？
“既然立场不同，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涉及生死，无关对错，就看谁的本领，更高一筹，能笑到最后了。”曹亚心下低语，同众人闲聊了一阵后，便游荡祖庭，观察此地的情况。
整个祖庭，其实就是祭坛，由弥罗宫的三公子、四公子影响，任何伤亡，逸散的能量，都将被“祖庭祭坛”置换去史前。
这是六星级大佬的手笔，曹亚虽知情报，在仔细的观测下，也有觉察。
可他还没办法破坏。
因为祖庭的建造，非常特殊，乃是弥罗宫主人的构思，希望以此横渡生灭之劫，护佑众生，以合理正当的方式，去到新的宇宙纪。
虽说最终还是失败了，但祖庭的坚固性，冠绝古今，成道者都无法毁坏。
就算至强的古神太易，也只能镇守大黑山，消灭偷渡过来的家伙，而无法从根本上，打爆祖庭，灭了祭坛。
到了夜晚，曹亚回到大黑山。
秦牧等人，都在此处。
“轰隆！！！”
深夜，地动山摇，大黑山乱晃，各种神光明亮，还有古老的大道气息，宣泄长空，但却局限一隅，无法扩散出去，似乎被什么东西限制了。
众人扫视，还发现了，诸多峰峦中，有着扭曲的身影浮现，或高大若星辰，大手遮天，要探出来，却被毁灭性的力量阻隔，观其模样，似乎恼怒，正在咆哮。
还有的非常矮小，似乎觉得矮一些，更好偷渡。
但不同宇宙纪间的生灭之力，足够毁掉一切，便是成道者，都挡不住。
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得已，他们只能退去。
可他们所处的宇宙纪，已经陷入了大破灭，万灵死去，只不过他们得了道，实力够强，能勉力保存己身，尝试穿越未来。
前面的十六个宇宙，早就终结。
否则，这十七纪，从何而来？
大黑山，实际上就是世界树，贯穿域外，撑起了天地。
不过，世界树周围，也有群峰，耸入云霄，十分险峻。
而此刻，在那些山峰中，世界的根须生长，却给了史前成道者机会，要挣扎出来，浮现人脸，终究还是失败，只得撤退，等待下一夜，再次尝试。
曹亚观察，倒没有出手。
等史前的高手，真的挣脱了出来，再行针对。
现在动手，反而打开了缝隙，为他们创造良机。
首次到来的开皇、阆涴神王、凌天尊、月天尊等，见到这般场景，都非常的惊奇。
同时，他们也从那些身影的术法上，嗅到了威胁。
“全部是成道者。”月天尊叹道。
史前十六纪，咋就有那么多的成道高手呢？
当世，算上死掉的太帝，拢共也没几个，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还好，按曹天尊说法，另一条偷渡的捷径——归墟大渊，因弥罗宫二公子的存在，史前群雄，不敢进入。”云天尊庆幸道，不然的话，要镇守两个地方，哪来如此多高手？必会导致漏洞！
“归墟大渊……”秦牧摸了摸下巴，面露心动之色。
众人一瞥，都是无语。
牧天尊这闲不住的家伙，肯定又是跃跃欲试，想着去归墟探索一番了。
“别作死。”太始警告道，归墟的深处，各种大道都无法蔓延过去，可见那里的危险。
“太古时候的伯阳神王，就是被帝后娘娘、元姆夫人联手，放逐到归墟大渊深处，导致其陨落。”叔均沉吟道，“我看，就是那两位归墟的古神，在其生前，都未真个探索清楚了她们的诞生之地吧。”
“要是搞明白了，她们就不会走道境体系了。”曹亚笑道，归墟成道路，和各种主流的修炼路数，皆是差异颇大。
忽然，曹亚回头，在这个方位，察觉了有什么人物的凭空出现。
其他人无有所觉，却知曹亚不会无地放矢。
“是太易！”秦牧开口。
果不其然，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提着一个小铁桶，步履蹒跚，但却走得极快，身形一晃，便是亿万里。
人们看到，那铁桶里头，有水晃动，还有一截柳枝，泛着青翠绿意，给人的感触，十分独特。
开皇忽然心中一动。
“那是……道树上的枝叶，以及道树凝结的露水？”开皇惊讶，这位太易古神，比灵玉上尊、弥罗宫元圣，都要厉害许多啊。
老者太易到达，看了看凌天尊，收回目光。
“你们倒是够厉害，推翻了天庭。”太易笑道，放下铁桶。
“都是仰仗曹天尊。”阆涴神王摇头道。
那场战争中，出力最大，战果最丰的人物，毫无疑问，就是曹亚。
太易微笑，看着曹亚，说道：“老实讲，你的出现，出乎了预料。”
曹亚也是一笑。
他的确是穿越到【牧神记】宇宙来的，原先，并没有他的存在。
不过，太易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个。
因系统空间缘故，太易不会认出，曹亚是从别的宇宙，魂穿而来。
事实上，曹亚从出生开始的人生轨迹，截止到残老村前，都与许多人，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已进入了惨老村，后又进入系统空间，得到许多力量，自此，方有了迥异旁人的变化，实力的提升，更是匪夷所思。
“也好，有了你，我的担子，就可以轻一些，能去做我想做的事了。”太易平静道。
“嗯？”曹亚挑眉，他清楚，因太易的真灵，是史前天都之主，转生到十七纪后，成为了古神太易，重新修炼，变得强大。
而天都之主，曾跟随弥罗宫主人，后理念不同，离开了弥罗宫，创建了天都城，有着一批认同他理念的强者追随。
在第七纪的时候，天都城一干强者开天，被誉为开天众。
但最后，天都之主，却被弥罗宫主人击杀，天都城，群龙无首，分崩离析，也逐渐没落。
许多人都说，那是弥罗宫主人，担心天都城超越弥罗宫，他自己也有可能天都之主反超，忧惧之下，故而痛下杀手。
可太易自己却很明白，弥罗宫主人，有大胸怀、大气魄，不是妒嫉他人的小心眼的角色。
“我想去看看，当初的天都城，到底做了什么……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究竟，开天之后，如何祸害了宇宙……深重的罪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