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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三骑向布兰达部营地的正北偏西方向奔驰,黑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一场大雨即将袭来。
不过秋琳却没有在意,她面色沉重,策马狂奔,由于她精湛的骑术,奥拉斯和伊扎克只能勉强的跟在她后方。
幸好终点就在眼前,秋琳策骑冲上平原一座少见的小山,在山上有一片白色围墙砌成的神庙,拱形的大门处非常干净,显然经常有人前来打扫。
秋琳从马背上跳下,在神庙的拱门前站了一会,隔了好久,奥拉斯和伊扎克才冲上小山,下马来到她的身后。
“哇,绿隙平原竟然还有这么豪华的地方。”伊扎克发出一声赞叹。
“这是我们草原民族的神庙啦,”秋琳边说边向神庙里走去,“这里由草原精灵之神守护,只有族长的部族才能踏入。”
“那我们岂不是冲撞了神灵。”伊扎克道。
“没关系的,”秋琳解释道:“我们的神没有那么霸道,现在老爹做上了部落首领的位置,我身为公主可以带信任的人进来。”
说话间三人已由两个石坛间的小路走到了最里面。在小路尽头靠着的围墙的地方造了一个石亭,亭子内靠近围墙那一头是一个盛着水的小水池,水池上方的墙壁中透出一个管状石头水道,边上长着翠绿的植物叶子。在水池前方,亭子正中的位置一块圆桌状石柱,高度接近人身一半。石柱的中央露出一个剑柄,似乎是一把剑插在了石柱当中。
三人来到亭子里,伊扎克看着石柱的剑柄道:“奇怪,这里还插着一把剑吗。”
“这是我们草原的精灵之剑,”秋琳坐到了亭子立柱间,围着中央石柱的石头长椅上,叹了口气道:“只有被草原精灵之神认可的草原儿女才有可能拔起她。”
“吹牛吧。”伊扎克不服气的走到石柱前,手握剑柄向上一拔,只觉得的自己的力量石沉大海。“我就不信了。”伊扎克将附魔的力量集中手上,再试了几下,可是剑柄还是纹丝不动。
奥拉斯审视了石柱中的剑柄,他没有试,只是问道:“看来石柱中施加了血族的魔法,恐怕只有流有草原民族之血的人就能拔出,秋琳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秋琳又叹了口气:“我不敢。”
奥拉斯奇道:“这是为什么?”
秋琳露出崇拜的目光道:“这百年来只有一个人拔起过精灵之剑,其他尝试的人都失败了,包括老爹,布兰达,荻斯娜姐姐这些比我厉害多的人。”
奥拉斯疑惑道:“你不是说只有族长的部族才能进来吗?这么说巴尔维多老爹曾经是大草原的族长咯?”
秋琳“嗯”了一声道:“老爹曾经的确是大族长,而拔出这把剑的人,就是他的儿子沙狄拉里,他是我们草原最强的勇士。”
奥拉斯想了想,明白过来道:“就因为老爹失去了儿子,所以布兰达才将你过继给巴尔维多老爹吧。”
秋琳点点头,接着道:“沙狄拉里死后,族人将精灵之剑重新插入这里,之后就再以没有人能够拔起他。”
奥拉斯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沙狄拉里是怎么死的呢,族长的位置又是怎么落到布兰达手里的。”
秋琳回道:“这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我也是后来听我们部落里的人提起的,当时沙漠王国想要兼并大草原,于是身为大草原族长之子的沙狄拉里带领部落的勇士们迎击,一开始连战连胜,但是在决战的时候,因为其他部落后援不济,英勇的战死了。”
奥拉斯怔了怔,“这么说,之后草原大族长的位置就落到布兰达的手里了?”
秋琳点头道:“是的,因为这事,巴尔虎部的人似乎都很仇恨布兰达,好像为了平息事态作为安抚,布兰达才把我过继给了老爹。”
奥拉斯点点头,他坐到秋琳对面的石头长椅上,像博果尔那样沉思起来。
伊扎克看着他的样子,也就不打搅他,转而向秋琳道:“听你这么说,沙狄拉里是一个很厉害的勇士了,难怪能够拔起这把剑。”
秋琳点点头道:“他不但勇猛,更是甘心为草原牺牲的人,就算没有援兵,他还是带着剩下的一千个部落勇士,抵挡了沙漠王国的十万骆驼骑兵。要不是他争取了时间,那场战争我们草原也许早就输了。”
伊扎克失声叫了起来,“一千打十万?”
秋琳肯定的点点头。
伊扎克果断的放弃了拔剑,叹息道:“你怎么不早说,也只有拥有那种勇武的人,才有可能拔起这把剑吧。”
秋琳看着石柱中的剑柄不由得郁闷起来。
“不过,”伊扎克仿佛在帮她打气一般道:“这把剑似乎拥有其他的特质,并不是单单依靠力量能够拔出的。”
“真的吗?”秋琳涌起一阵希望。她走到石柱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剑柄上。
剑柄似乎有所感应,发出一片白色的光芒。
秋琳一喜,她手上用力一拔。
但是剑柄纹丝不动。
秋琳露出失望的神色,再试着用力了一下,结果连白色的光芒的消散了。
“真是太奇怪了。”伊扎克道,“刚刚明明有了反应,怎么一下子又不给力了。”
秋琳想了想,道:“可能我的血统引起了那道白光,只是我的能力还没有得到精灵之剑的认同吧。”
伊扎克想了想应该就是这样了,此时奥拉斯仍在想着什么,便叫道:“奥拉斯,要不你也来试试。”
奥拉斯没有回答,突然他转向秋琳道:“秋琳,我要问你几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秋琳奇怪的道:“什么事啊。”
奥拉斯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声音冷冷的道:“那天带走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布兰达部的人。”
秋琳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大概是荻斯娜姐姐自己的随从吧。”
奥拉斯冷冷的道:“这么说,你能肯定他们不一定是布兰达部的人?”
“这个人家怎么知道啦。”秋琳声音有些不悦的道。
“好吧。”奥拉斯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第一天的宴会上,布兰达喝醉酒后想跟巴尔维多老爹解释马贼的事,是否是因为去年巴尔虎部的货物在布兰达部的地盘上被马贼劫走了。”
秋琳想了想,似乎好不容易记起了这件事道:“那倒不是,去年年中时候布兰达部有批货物送到拉巴斯塔的七剑城去,但是在路过巴尔虎部的时候被不明身份的马贼袭击了。估计布兰达当时是想问这件事吧。”
奥拉斯沉默了下去,他脸上的肌肉一动不动,嘴角紧闭,伊扎克发现了他的异样,亦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沉声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突然奥拉斯愤恨的用拳头狠狠的砸在石头长椅上,石面上竟然被砸的裂开,而他的拳头上也血迹斑斑,看得秋琳惊呼一声。
“奥拉斯,你究竟是怎么了!”秋琳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都被人利用了。”奥拉斯眼中充满愤怒,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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