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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捌章夜探西角坊
刚跑到后院，奥拉斯突然叫道：“我要大便。”
塞鲁瓦惊讶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奥拉斯随手拉来一个护卫，道：“我要大便，厕所在哪？”
护卫惊讶的望着他，忘了回答。执政官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俗。
奥拉斯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声道：“我要大便，拉屎，如厕，出恭，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急死我了。”
护卫赶紧指明了洗手间的方向，奥拉斯拉起塞鲁瓦，躲进了黑暗中的厕所。
塞鲁瓦低声道：“你在搞什么，想被拆穿吗？”
奥拉斯迅速的脱去贵族服，换回自己的衣服，低声道：“你以为我们还能再来一次吗？这帮家伙肯定已经怀疑了，只要找个人去问下薛德布姆，就知道我们是假的。”
塞鲁瓦学着他换回衣服，低声道：“那你还不快逃走，想做什么。”
奥拉斯奸笑道：“他们一定以为我们走了，这时候回去，才能听到真话，来吧。”
两人潜到主楼后面，虽然外围布防严密，但内侧却没有人。估摸着即使是再怎么胆小的上位者，也讨厌连自己休息和睡觉都被别人看着吧。
奥拉斯从魔法袋中掏出钩爪，丢上了顶。
塞鲁瓦讶道：“你连这个也准备好了。”
奥拉斯笑道：“问你的菲尔借的。”接着加了一句，“前些日子她让蒂亚上街替她买的，果然比我们考虑周到多了。”
塞鲁瓦不悦道：“别耍嘴皮子了，快干活吧。”
奥拉斯嘻嘻一笑，拉了拉紧，接着向楼顶攀去。
塞鲁瓦监视四周，发现没有异常，也随着上去，来到三楼北面左侧的房间，像蝙蝠一样倒挂在窗口外的横梁上面。
即使有护卫不小心向上看，也看不清黑暗中两个背影。
奥拉斯低声道：“这里该是塞尔尼亚的房间。”接着指了指相对位置，道：“刚刚公爵就是在那里见我的，你猜葛丽娜·嘉宝会不会先去跟她父亲说话。”
塞鲁瓦沉吟道：“有可能，我总觉得嘉宝小姐与塞尔尼亚之间不像表面那样和睦，该是因为瑟雅的关系。”
奥拉斯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先去公爵窗口看看。”
塞鲁瓦反对道：“不必，刚刚进屋的时候，我总觉得公爵身上透出的感知力很强，应该是个可怕的对手。不如在这里待着，等葛丽娜·嘉宝与父亲说完话，肯定要回房的。嘘……”
此时足音响起，两人不敢迟疑，收敛心神。果然如两人所料，葛丽娜·嘉宝先随父亲到了公爵房间，塞尔尼亚独自一人回房，在沙发椅上坐了一会，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葛丽娜·嘉宝慢慢走回来，她一声不吭，解下外衣，奥拉斯看得眼睛发直，此女虽然在晚宴上光芒尽被茜娜、拉拉、薇诺娜等美女遮盖，如今看来，却也是少有的美女。尤其她即使怀孕仍然玲珑有致的身材，让奥拉斯大饱眼福。
塞鲁瓦想提醒他，不过又怕惊动里面的两人，只得由着他去了。幸好奥拉斯自己颇为自制，就在葛丽娜·嘉宝换睡衣的时候，他自动闭上了眼睛。
接着是睡到床上，葛丽娜·嘉宝拉起被褥的声音，即使是听着，亦感受到令人血脉贲张，奥拉斯赶紧张开眼睛。
葛丽娜·嘉宝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的塞尔尼亚，与在父亲面前判若两人，冷冷的道：“不打算休息吗？”
塞尔尼亚慢慢道：“你先睡吧。”
葛丽娜·嘉宝冷哼一声，“还在想那个女人？”
塞尔尼亚竟然简短的答道：“是。”
奥拉斯和塞鲁瓦同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塞尔尼亚竟然在她面前如此爽快的承认。
葛丽娜·嘉宝不知是修养很好，还是根本就没有生气，道：“那你就不该待在这里。”
塞尔尼亚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习惯你给的生活。”
葛丽娜·嘉宝望着他，突然好像小女人一般道：“你还爱着她？”
“不。”塞尔尼亚淡淡的道：“我早已经不爱她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葛丽娜·嘉宝好像不解的道：“谢我什么。”
塞尔尼亚慢慢从椅子上站起，一字一句的道：“谢谢你的那些杀手。”
葛丽娜·嘉宝沉默了一下，微笑道：“那是我应该做的。”
“睡吧。”塞尔尼亚说着，拉上了长长的落地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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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斯和塞鲁瓦换回薛德布姆父子装，从厕所出去，骗过护卫，回到贵族区的街道上。
奥拉斯边走边愤恨的道：“真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做的。”
“这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塞鲁瓦叹道：“先前我一直以为是塞尔尼亚下的手，听瑟雅讲述过去后，更觉得那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可是为什么会是葛丽娜·嘉宝，只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心吗？”
奥拉斯肯定的道：“这种女人为了留住身边的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接着愤恨的道：“塞尔尼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去谢谢她。”
塞鲁瓦摇头道：“我总觉得塞尔尼亚说话的感觉不是出于真心的，尤其是那句谢谢，不像是感谢，倒像是在讽刺。”
奥拉斯一愣，道：“我倒没有听出来。不过我觉得塞尔尼亚也许不知道孩子的事。”
塞鲁瓦点点头，“还有，他们的对话总有些奇怪的味道。”
奥拉斯晒道：“不要多想了，总之现在既然确定是葛丽娜·嘉宝做的，我就有办法让塞尔尼亚乖乖的出现在瑟雅面前。”
塞鲁瓦精神一振，道：“什么办法。”
奥拉斯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我的好兄弟，容我卖个关子吧。”
塞鲁瓦没好气的道：“看样子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随你的便吧，那我们现在回去把面具还给老头？”
“别急，”奥拉斯笑道：“还记得西角坊那两个可恶的保镖吗。”
塞鲁瓦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笑道：“你还真是物尽其用，走吧。”
两人直接从贵族区向西南走，到达西角坊外，变成薛德布姆和理茨布姆的样子，大刺刺的进去了。
甫一进店，两位侍者见到理茨布姆，早已躬身施了一礼。但是却盯着薛德布姆，露出疑惑的神情。
奥拉斯暗想，薛德布姆该是没有来过吧。坠后半步，让塞鲁瓦走到前面。
塞鲁瓦明白过来，当先走到吧台前，“咳”了一声。
一名酒保赶紧低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然后学着理茨布姆的音调和样子道：“最近有没有新鲜一点的妞，我都快玩腻了。”
酒保哪还不明白，低声道：“三十号房新来一个，保管公子满意。”
塞鲁瓦暗暗头疼，他怎么知道三十号房在哪，又不好发问。
酒保见塞鲁瓦呆着不动，赶紧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塞鲁瓦向后指了指，低声道：“我老爹。”
两个酒保大吃一惊，另一个迅快的走到右边靠近吧台的那个门里，跟塞鲁瓦说话这个则吓得赶紧后退，弯腰在那里不敢抬起。
两人哪料到会有这么大动静，只得待在那里，骑虎难下。
须臾，一个胖子从门里出来，向着奥拉斯迎了上去，慌慌张张的施礼道：“执政官大人亲临，我等如何担当得起，怠慢了，怠慢了。”
奥拉斯“嗯”了一声，把那胖子拉到身边，低声道：“最近办那件案子，还要服侍驿馆那帮人，搞得我都快跨了，到你这里走走，放松一下，不要声张。”
胖子显然对王都的情况了如指掌，赶紧点头道：“是，是，那帮人确实麻烦。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接着五指指向吧台左边那个门，恭敬的道：“大人请。”
奥拉斯傲慢的点点头，走向里间。胖子紧紧跟随。
塞鲁瓦坠后半步，赫然看到大厅左侧，前几天那个大胡子和三个骗钱的赌棍，微微错愕。
都这么多天了，这个大胡子难道还没有发现他们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