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诺娜轻声道:“你可是说过,见过我的美丽哦。”
奥拉斯老脸微红,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句话是真的。”
薇诺娜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把头埋到他胸膛里,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微微收敛笑意道:“原谅你啦,若薇诺娜让你为所欲为,你是否愿意呢。”
奥拉斯想了想,惨笑道:“当然愿意的不得了,只是小弟现在自身难保,若能够活着离开王都,一定会想办法与夫人再会。”
薇诺娜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接着轻轻推开他,径自去了。
奥拉斯终于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找到塞鲁瓦,赶紧开溜。
两人到了西角坊外面的大厅里,坐在凌乱的椅子上喘过一口气。塞鲁瓦叹道:“幸好你及时拉我出来,要是再呆下去迟早闷死,真不知那些人怎么能够在那么闷热的空间里活下去。”
奥拉斯叹道:“这就叫纸醉金迷吧,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接着凑过去偷偷道:“我被薇诺娜识破了,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塞鲁瓦点头道:“此女既然是交际花,该是有一套对付男人的办法,下次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奥拉斯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上次是你说人家生活的很悲催,这次又说人家对付男人很厉害,下次该不会说她是坏人了吧”
塞鲁瓦不理他,径自到正在打牌的大胡子后面,装作看牌一样观察那三个下套的赌棍。
三个赌棍随便的看了他一眼,见是一个贵族公子,相互间打着眼色,意思是肥羊又来了。
他们好像失去了大胡子的兴趣,其中一人道:“来把大的,一次搞定。”
大胡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粗声粗气的道:“今天我的牌运很好,劝你们还是小心点。”
另一个赌棍晒道:“老子偏不信邪,这一把全压了。”
大胡子摇摇头道:“我师父说不要一次压太多,否则会亏大的。”
另一个赌棍哈哈笑道:“你师父一定是个白痴,想赢大钱当然要压狠的。”
大胡子看了他们一眼,道:“那你们两个也要一起压吗?”
其中一个赌棍道:“压,这局你坐庄,要是你赢了,我们三赔一。”
大胡子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魔法袋,接着往桌上一倒,噼噼啪啪的声音,金币刹那把半个桌子放满了。
“就这么多了。”大胡子好像有些犹豫的道:“要不,拿走一半吧。”
三个赌棍立刻两眼放光,连酒保都不由得看了两眼。奥拉斯心里直叫乖乖,这大胡子可比斯迪·里尔那老头出手还要大方啊。
塞鲁瓦心里有些焦虑,走到大胡子后方,轻声咳了咳。
大胡子好像有所察觉,把手放到金币上,想要把金币往袋子里塞,这时一个赌徒抓住了他的手腕,冷然道:“喂,都已经下注了,怎么能拿回去。”
大胡子微怒道:“哪里下了,你们三赔一,都没看到你们的钱。”
那赌棍怔了怔,看着半桌的金币,断然道:“你等着!”说着,径自走向左边的门里。
过了一会,赌棍背着一大袋金币上来,看份差不多勉强是大胡子的三倍。走到圆桌旁放下,道:“这是我问下面的朋友借的,差不多够了吧。”
大胡子掀开布袋口,满意的点点头,道:“够了。”接着转向另外两个,道:“你们呢!”
另两个对视一眼,道:“我们也去借!”对刚刚第一个下去拿钱的使了个眼神,意思让他看好金币。然后才下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背着金币上来,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其中不少还是楼下的保镖。
奥拉斯和塞鲁瓦心下凛然,这三个赌徒分明就是西角坊方面的人,看样子就算大胡子真能赢,也未必能带着这些钱离开。
大胡子好像恍如未觉,只把这些人当成来观战的,他分别拿起另外两个布袋,仔细的看了看,确定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币,才施施然放下袋口。
“怎么样,都是真的吧。”一个赌棍得意的道。
大胡子咕哝了一声,“真有钱。”接着拿起牌组,扑了扑,将牌打乱,然后先发给自己一张,接着是另外三人各一张,如此循环,一会把所有的牌都发光了。
然后他把拿在手里的牌刷的分开,接着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他撕下了脸上的大胡子,抬起头,拿掉头上的假发,抚了抚刘海,露出一张刮的干干净净,傲气高挺的鹰鼻,金色头发的帅气脸庞来。
接着,在众人震惊到极点的目光下,随意的把两只腿重叠着放到了圆桌的边缘上,随着他的动作,桌边的金币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左手握着牌单手打开,就像梳理般整齐,右手拿住放在脚边的大竹帽,帽子上覆盖的竹片纷纷掉落,一个花色的卷边洋帽出现在手中,他随手戴在自己的头上。发出与大胡子完全不一样的声音,道:“来吧!”
围观者终于有人认出了他的样子,失声尖叫道:“夏威尔士!”
三个赌棍的脸刹那间已经变成了死灰色,围观者竟然纷纷退后让开,只差没有逃跑。
塞鲁瓦知道事有蹊跷,不过觉得这些人的反应夸张了点,偷偷退到吧台边,向酒保愕然道:“夏威尔士是谁?”
酒保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在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还是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打世界级通缉令,翻掉第一页,道:“就是他啊!”
塞鲁瓦愣在那里,奥拉斯赶紧凑过来,也同时呆住了。
通缉令上所有的字加起来是这样的。
“夏威尔士,世界级通缉榜第二,最高评议会一阶成员,总悬赏金67920000金币。”
两人好不容易把最后几个零数完了,六千七百九十二万金币……八年前威震战场的西尔维多·卡岗只是他一个零头。
“怎么,不是要赌最后一把吗?”夏威尔士露出了笑容,“丑话可先说好了,谁要是敢出千,应该知道老子会做些什么吧。”
三个赌棍手有些发抖,像是求助般的看着赌场方面的人,其中一个看起来管事的,哀叹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径自离开了。
夏威尔士不再理会,也好像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人会翻脸,随意打出一张牌。
其中一个赌棍想压牌,但是由于手抖的关系,牌掉了好几张。
“真是扫兴,”夏威尔士不爽的道:“我又不出千,你们怕什么。”
三个赌徒总算鼓起一些勇气,与夏威尔士赌完了这最后一局,结果当然是满盘皆输。
夏威尔士“哈哈”一笑道:“运气运气,”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运气,他随手收起自己魔法袋的金币,接着扛过一袋子,然后向远处吧台边观战的塞鲁瓦和奥拉斯道:“喂,你们两个,帮我扛下另外两袋。”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有些惊讶。不过就算现在不去帮忙,西角坊方面仍然会在夏威尔士走后盯上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夏威尔士吹着口哨,踏着有节奏的步子,带着两人品字形走出大门,至始至终,这些人都没有出手的勇气。
来到黑暗中,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夏威尔士放下钱袋,又拿出一个魔法袋,装了起来。
两人赶紧把金币放下,袋子里的少说也有几百枚,也不知夏威尔士要装到什么时候,塞鲁瓦不满的道:“我说,你慢慢装,我们要先走了。”
夏威尔士抬头笑道:“别忙,我有话问你们。”
奥拉斯情知不是对手,堆起笑脸道:“我们不过是两个路过的,咱们无冤无仇,何苦为难我们。”
夏威尔士“哈”了一下,道:“你们两个小子要装到什么时候,又是扮执政官,又是扮贵族公子哥,要不是看在狂神哥的份上,哥才懒得理你们。”
两人同时一震,奥拉斯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可是这方面的里手。”夏威尔士笑道:“整天被人追杀,我连老太婆都扮过,还看不出你们这点伎俩,别说你们两次穿着一模一样的贵族服,穿着冒险家才会穿的鞋子。就你们那种脚步声和身上毫不收敛的感知力,也想瞒过我么。”
接着收起魔法袋站起,嘻嘻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是太嫩了,要不要哥教你们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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