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诺动了一下,她堆起笑容,走到奥拉斯身边,在公公和婆婆眼前,双手温柔的按着奥拉斯的肩膀,道:“护卫大人来我们家辛苦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接着顺便转向公婆,道:“孩子他怎么样了,病的厉害吗?”
公公和婆婆的脸色一齐变了。他们沉默了一下,婆婆先说道:“没事,一点小事。”公公紧接着应道:“是啊,没关系了。”
丝诺的脸色却难看起来,看着他们道:“我想去看看孩子。”
婆婆的嘴唇动了,结结巴巴的却没能说出话来。公公在旁见势不妙,道:“孩子他爹带他出去玩了。你陪护卫大人坐一会,就早点回城里去,家里还有很多开销呢。”
丝诺想了想,道:“我会回去,但是我想见见孩子,他去哪里了。”
婆婆感觉自己支吾不过,突然冷冷的板脸道:“叫你走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想造反不成。”
丝诺像是受惯了气,低下头歉然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奥拉斯觉得不太对劲,突然道:“他人在哪?”
婆婆凑上前,堆笑道:“我们家那败家子还能在哪,肯定在村东头赌钱呢。”
“咳!”公公使劲的咳嗽打眼色。
丝诺越发觉得不对劲,道:“我去找他。”
公公怒道:“你去找他干嘛,不怕挨揍吗?”
秋琳在院子里实在忍无可忍,道:“妻子在外面做……辛苦赚钱,丈夫却在家里赌钱,还要揍她?”
奥拉斯站起来,眼神冷冷的扫过这对公婆,道:“是谁揍她,是你们家的败家子,还是你们。”
公婆被吓得立刻闭上嘴巴。
奥拉斯拉起丝诺的手,不理会她惊讶的目光,简短的道:“带我们去见见他。”
“可是…”丝诺犹豫了。
奥拉斯只是简短的说道:“看到孩子我们就走。”
丝诺望着奥拉斯,猛的点点头。
对她来说,除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个地方就像地狱。
三人不再理会这两个老东西,径直向村子东头走去。
天色渐黑。
但是有一个大屋里灯火通明,开门一看,竟然是一堆村民在赌钱,他们坐在长凳上,将手里的铜币大把大把的甩到桌子上。
其中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背对着门,赤裸着上身,赌的最为激烈。他一只脚踩在长凳一边,口里大声喊着下注,一只手却抱着一个花枝招展,妆画得极其浓烈的村妇,他一边赌钱,一只手不时对村妇乱摸。好不得意。
突然,周围的人静了下来,他们都认出了走入屋内的女人。背对着大门的男人看到他们的目光,仍没有察觉,直到他身边村妇捏了他一下,朝着他背后努了努嘴,露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男人转过头,正好看到了丝诺。脸上先是一惊,接着露出怒容。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怒道。
丝诺看着他,有点紧张的道:“我来看孩子。”
“孩子…”男人顿了顿,站起来,突然一个耳光打来。
秋琳身形猛的一动,但是被奥拉斯制止了。
“啪!”的一声!
男人破口骂道:“你娘的,谁让你回来的。让你给老子寄钱,你就给那么点,你欠揍是不是。”
村妇在一边发出一声冷笑,其他赌客却发出嘘声。
丝诺捂着脸,道:“理茨布姆大人不是已经给你送钱来了吗?”
男人骂道:“你娘的,这点钱怎么够!攀上了贵族,也不知道多捞一点。”骂了一通,才注意到丝诺背后的两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奥拉斯慢慢推开丝诺的肩膀,上前一步道:“我们是理茨布姆大人家里的护卫,大人让我们护送丝诺小姐回来,顺便问下你们家还需要多少钱才够。”
男人大喜,猛的一拍大腿道:“哎呀,竟然是大人,多谢大人。”他高兴的语无伦次,道:“我们家里可穷了,我爸他腿不小心摔断了,我妈又得了哮喘,孩子……又病了。”
奥拉斯打断道:“没关系,只要把情况说明,钱不是问题。”接着搂着男人赤裸的肩膀,凑到村妇和赌桌前道:“我们大人说了,只要丝诺小姐愿意陪……钱不是问题。”
“愿意愿意!”男人和众人大笑了起来,看了一眼丝诺,好像才想起自己的面子,赶紧道:“我们回去说吧。”
奥拉斯直起身,放开男人,道:“琳,你先送他们回去。”
秋琳已经明白过来,微微点头道:“好,我们走吧。”
男人洋洋得意,先在村妇脸上亲了一口道:“等我的好消息。”接着穿好衣服,板着脸,一把推着丝诺道:“还不给我走。”
不过他走出门外,却感到奇怪的转身道:“护卫大人不走吗?”
奥拉斯微笑道:“你先回去数钱,我要赌两把。”
男人喜出望外,赶紧扯着丝诺先回家去了。
待丝诺和男人离开,奥拉斯盯着在场众人,道:“你们知道孩子去哪了?”
一人晒道:“这种问题,还是问……”突然他说不出话来。奥拉斯的剑从储物戒指中弹出,射在桌面上,兀自抖动不止。
奥拉斯接着慢慢的道:“我不喜欢一个问题重复两遍,我每多问一遍,就有一个脑袋要掉下来。”
那人吓得闭上嘴,说不出话来。
奥拉斯叹了口气,道:“你们好像听不懂我的话。”突然右手光之手刀切出,村妇的脑袋喷血落地。
“孩子已经死了!”一个反应快的人惊叫道。
奥拉斯点头道:“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三年前就死了!”“得了传染病死的!”两个人抢着回答。
奥拉斯开始满意了,道:“丝诺没有给家里寄钱吗?他们家没有救孩子吗?”
“寄了,都被赌光了。”另一人接着道:“他们家不肯治好孩子,说孩子病好了怕丝诺不肯继续做妓……女。”
奥拉斯慢慢吸了口气,道:“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们踊跃回答,他们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丝诺,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吗?”
“丝诺是南边村子里的,她父亲取了后娘,生了个儿子,就把她卖到这里,很小的时候就做了他们家的童养媳。”一个年长一点的赌棍紧张的道:“他们家的钱很早以前都被那个败家子败光了,所以他们家就逼着丝诺进城干那婊子的事,这些年丝诺寄回家里的钱有一部分用来装修房子,还买了一些有钱人的家具器皿,现在他们家是这儿最有钱的人家,乡里都巴结他们。那个败家子出手又大方,钱要的就更急。”
奥拉斯淡淡一笑,道:“所以你们就在赌桌上大赚这个败家子的钱,这个败家子钱输光以后,就逼着丝诺替他送钱,对吧。”
这些人明知道不回答就是死,但是却心中有愧,一时找不出任何理由。
奥拉斯却突然一拳打碎窗户,窗外,衣衫单薄的丝诺正站在寒风中,在她脚下,是被秋琳用小刀架在脖子上吓得发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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