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奋继续笑道:“不是让你真的扮女人,是要你坐在公主的轿子里,不出声就可以了。”
“难道禁卫不会检查吗?”李恕问道。
“到时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我下轿出示玉鱼符,并说帝姬身体不适,不想被打搅,他们想必就会放行,应该不会检查公主是否在轿内的。”
李恕听了喜道:“真是好主意,那我们快进宫吧!”
正如张伯奋所料,两乘轿子顺利进了大内。张伯奋让轿夫抬轿先回,便去晋见官家,留李恕在外等候。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回进皇宫,环顾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十几个手执骨朵的禁卫站岗,显得安静而肃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出来。李恕心焦起来,不知他到底有没见到官家?正在来回踱步,不住往里张望时,突然听到叫声:“贤弟,快走!”望见张伯奋已急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挥手。忙上前问道:“见到了吗?”
张伯奋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等了好久才见,说金使确是辽国贵族,已拿着官家给另一姓耶律的辽将蜡丸御笔回国了,走了有一个时辰。”
李恕一听,暗叫完了,道:“原来迟到了一步,官家还是中计了!”
张伯奋道:“是呀,他在得知后恍然大悟,命我一定要将那封信给追回来。只要使臣是以正常行程回国,我们追应该来得及,快跟我去。”说毕疾跑出了皇宫。
到了驿馆,张伯奋出示赵桓给的宫中令牌,有官员以最快速度找来两匹快马交给二人,他们骑上一前一后急驰。路上张伯奋手举令牌大声喝叫行人让道,军民见者无不纷纷避让。这样直奔出了城门,朝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