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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和方多病与王离之相谈甚欢，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温润公子做的一手好菜。
王离之做菜，如同表演一场艺术，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男人轻轻地挥动铲子，食材在锅中翻滚，跳跃，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呈现在朱曦和方多病眼前。
离开王家时天上已经是星光点点，方多病在朱曦身边沉默了很久，然后终于感叹，“王兄确如掌柜所言，是旷世之才。”他仰头看着天空，“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因为王离之的心思缜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杀人无形。
朱曦轻笑，她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但是和这位奇才交流以后，她反倒对这位的疑虑打消了一些。
王离之似乎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些什么。
“阿曦。”一声呼唤打断了朱曦的思路。
前方，李相夷在夜色中等着她和方多病回家。
朱曦和方多病快步上前，方多病：“李相夷！你在这里等我们啊。”话语中满是惊喜，没有阿曦姐之前他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李相夷自然地牵起朱曦的手，“马秀才和许娘子死前见得最后一个人是王离之，我想你们应该见过他了。”然后紧了紧手。
“王离之是个妙人。”朱曦赞叹，“可惜没有生在富贵人家。”他若是出身好一些，没准早已封侯拜相。
他若不是凶手，那也不过短短几年光阴就能一朝腾飞，朱曦坚信只要给王离之一次机会，他就能扶摇而上。
李相夷这回是真的对王离之感到好奇了，他会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同时得到方多病和朱曦如此高度的评价。
“所以有多少人看到马秀才在九日前离开的？”李相夷派人去走访街口巷子的邻居们，现在大家后知后觉知道巷子里出了人命，一时间人心惶惶。
没有人想到在靠近四顾门的地方会出现如此凶残的杀人事件。
“不少人都看见了，还有郝大妈和他谈话时隔壁听见郝大妈的大嗓门了。”
“可是我们这里得知，七天前，王离之才和马秀才夫妻聚过餐。”马秀才要是在赶考路上，他怎么会出现在家中。
朱曦在李相夷的书房翻阅着马秀才的资料，看到他在巴州的中榜名词，她微微眯眼，单手托腮，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你们觉得以马秀才的才能，能排在这个名次吗？”纸上赫然写着“甲等”两个大字。
巴州可不是小地方，教育资源紧张的情况下，能拿到甲等名次的考生绝不会是庸才。
但按照邻里之间的描述，马秀才的才学显然配不上甲等。
还有就是王离之为什么会选择和马秀才一同背井离乡到这里。
朱曦问过他这个问题，男子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叹了一口气，轻笑，“不过是遵守诺言而已。”
“因为马秀才的父亲教导过你吗？”朱曦的提问很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