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睡着的时候,她手里还搂着他的颈项,侧脸枕着他衣怀。
睡梦中也觉得欢喜满足极了。
她想着就睡一小会儿,这段时间白天晚上都没能与他多相处,等一小会儿以后她醒来再好好看看他。
楼千吟手里轻轻捧着她头,手指顺了顺她的发丝,再没扰她,让她好好地睡。
只不过,她这一睡下,等一觉醒来时就是天亮了。
翌日,皇室来的使臣单独去见了楼千吟,陪着小心道:“昨晚的人可是服侍得不好让景安侯不高兴了?”
楼千吟冷淡地看他一眼,道:“你觉得呢?”
使臣道:“景安侯如是不喜欢那样的,那我再去挑别的,定要让景安侯满意才行。”
楼千吟道:“不必了,我不需要,王大人有这心思,不如想想到时候该怎么与我方谈判。”
使臣道:“实不相瞒,这也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吾皇的意思。吾皇是感念景安侯与皇室一脉同宗,在外流落多年,心中甚是遗憾亏欠。所以吾皇想要弥补景安侯。”
顿了顿又道:“吾皇说了,我此行的职责,首先是定要让景安侯满意才行。只要景安侯满意,什么都好说,等到了京都,不光是美人如云,还有珍宝无数,到时候都请景安侯笑纳。”
楼千吟看了看他,道:“总不是仅仅想表达对我的遗憾和亏欠。”
使臣笑了笑,小声道:“当然,还是想请景安侯顾念同祖同宗,在您的主君面前多多好言几句。”
楼千吟道:“那不如你先劝劝你们主君,让他在我军抵达之际,向我的主君俯首称臣,这样我的主君说不定会为他的诚意所感化而网开一面。”
使臣噎了噎,道:“景安侯说笑了,也甚为难我了,事关国体君威,我人微言轻,又岂能如此僭越。”
楼千吟反问他:“那凭什么你觉得我就可以?”
使臣一时无言以对。
楼千吟又道:“王大人请回。”
使臣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又无法再说动他,只得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