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菊呢……秦梦瑶才发现漏了一人,她转头。
小菊:zzZ.
……
白马寺。
禅心静室。
方正慧能盘膝坐在软塌上,身前是与他齐名的神清观观主,全真道长。
一旁有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在煮茶,正是帝京九天骄之一的智珠小和尚。
而角落则,身为全真关门弟子的白龙马正闭目打坐,腹部处不时有空灵的花朵印照而出,明显是凝花到了紧要关头。
“师尊,道长,茶好了,请。”智珠将两盏清香四溢的茶盅奉至他们身前。
“多谢小师傅。”全真微微点头,他一身藏青色道袍,虽年过五十,但面白无须,双眸清澈,如山中清泉。
他的一头乌发扎成道髻,上面插着一把小木剑。
木剑上,隐隐刻着神秘的符咒,有灵光闪烁。
“南柯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全真把玩着手中茶盅,这玩意一看就有百年以上的底蕴,白马寺的底蕴,可见一斑。
“李施主凝剑心,创剑宗,已名动大乾,贫僧怎能不知?”慧能笑道。
“其实,从李居士点拨你我二人时,贫道就知道他定也会达到和我们一样的高度!只不过这小子太过大方,一口气洒出去十一首千古诗词,哎。”全真想想就心疼。
慧能却是笑道:“贫僧却以为,李施主胸襟宽广,世所罕见,如此多的千古绝句传出,必有无数人影随,假以时日,剑宗说不得就要超越敝寺与神清观了。”
“慧能,上次李居士拜托你我二人之事,你可有查探到什么?”全真喝了口茶,味道比神清观的差了不少。
慧能脸上笑容微敛,道:“贫僧拜托数方好友,仔细打探过了,拥有八把以上青铜刀的,有燕王府、宗人府、赢家,以及孟家,那日刺杀李施主的,当在这四方势力中。此事我已通过书信告知李施主,想必他已知晓。”
“燕王府、宗人府、赢家、孟家……这燕王是九天应元神府府主之一,他的可能性最高。”全真猜测。
慧能沉吟道:“蜀王姬辉与李施主交恶,或许是他请出宗人府也未可知。”
“贫道记得赢家的一个嫡子在翰林院当统领?”全真想起了什么。
“其实,若能知晓他们手中青铜刀数量,就能知道是谁了,只是……”慧能微微摇头。
这四方势力,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便是白马寺和神清观,都不好强行介入。
“只能静观其变了,阿弥陀佛。”慧能双手合十。
……
九天应元神府。
蜀王姬辉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这里,一为收拢人心,二为收拢人心,三还是为了收拢人心!
没办法,自从帝流浆争夺失利,又在西华郡桃杏湖被李牧一剑击败,他蜀王的名声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神府天地人三部,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嘲笑他,要换个脸皮薄的,索性就躲王府不出来了,但他姬辉是谁?
是帝京九天骄之一!
拥有八条紫气!
哪怕你今日打败我,也休想将我击垮!
姬辉就是要在神府中不停露脸,不停告诉三部修士,他打不倒、压不垮,未来,他注定璀璨耀眼!
只是今天,他似乎失态了。
砰!
砰砰砰!!
群玉阁,姬辉将眼前能看到的移动的东西,诸如花瓶、琉璃盏、翡翠白菜之类尽数砸了个遍,残虐的气息宛如暴君,肆无忌惮的宣泄着。
一切,都因为来自南柯郡的消息。
李牧凝结了剑心!
假的,一定是假的!
什么剑心,根本就不存在!
钦天监只说元神舍利,何曾说过剑心?
这定是李牧为了邀名故意弄出来的动静!
姬辉不停暗示自己,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若非如此,李牧怎能在地煞之气的侵蚀下活下来?
“啊啊!!!”姬辉仰天怒吼,憋屈的不行!
……
楚王府。
一座庭院中,来自西域阿兰陀寺的摩洛法师正和徒弟摩兰研究诗词。
这诗词自然是从南柯郡那边传来的,共十一首!
“阿弥陀佛,李牧果然与我佛有缘,奈何被妖僧蛊惑,误入歧途。”摩洛法师面露忧愁之色,当然不是因为李牧和三尘交好,而是因为李牧凝结了剑心。
若真如传言所说,那凝结了剑心的李牧,他日必然能成为天罡境强者!
这才是摩洛忧愁的原因,他很担心李牧会报复他当日在凌云大佛石窟内对李牧出手的行为。
摩兰呆呆的看着这些诗词,明明很好,却怎么也读不进去,更别说感悟了。
他颂经半饷,等心平静下来,再去看诗词,可脑海中却陡然想起那日凌诗诗冲李牧微笑的画面,心顿时就波动起来,无法感悟下去了。
我这是心生魔障了……摩兰眼中露出迟疑之色:而这魔障,莫非是……李牧?
“摩洛法师,本王来找你探讨佛法了。”楚王姬长秋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语气有些萧索。
自从入京,他就立即将凌诗诗的名帖送入宗人府,如今,在名义上,凌诗诗已经是他的王妃!
可是,可是那该死的与愿印啊!!
他现在连凌诗诗的小手都触碰不到,这也是他不举办婚礼的原因,否则,他的脸不得丢光?
“王爷。”摩洛法师笑着起身,挥手示意徒弟将桌上的诗词收起。
可摩兰这会正走神呢,根本没反应过来。
于是……
“这是……”姬长秋拾起诗词,一看,眼中不由露出惊骇之色:“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好诗,好诗!!摩洛法师,此诗是谁做的?”
“是……李牧。”摩洛法师叹息,“这些都是他做的。”
姬长秋一怔,旋即眉眼间涌出怒意,他快速看完桌上所有诗词,脸色越来越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王爷还不知道。”摩洛法师叹息一声,将李牧在南柯郡困鹿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听完,姬长秋又嫉又恨,旋即他似想到什么,猛得转身朝凌诗诗的院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