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亡我之心不死啊……李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道:“龙虎山若能算出九鼎下落,恐怕早就倾巢而出了。”
无尘一想是这个道理。
大秦九鼎蕴含神通,便是他都心动不已,设身处地的想,若是自己能算出九鼎的下落,早就出手争抢了,又怎会让它落在旁人手中?
无尘笑道:“阿弥陀佛,龙虎山乃道门鼻祖,没想到心思竟如此不纯,李施主,本座观你与我佛有缘,可愿入我佛门,他日佛门定助你向龙虎山讨回公道。”
他看出凌诗诗和李牧关系很好,若能度化李牧,那凌诗诗肯定也跑不了,这简直一石二鸟!
无尘颇为期待的看着李牧。
可惜,李牧摇头:“谢过大师好意,不过我尘缘未了,此生怕是与佛门无缘了。”
“施主无需现在答复,不管多久,只要你悟了,随时来西域。”无尘道。
“恩公,不打了吗?”小酒鬼有些担忧,月天奴去追三尘,也不知道三尘有没有被追上。
“放心吧,月天奴奈何不了三尘的。”李牧说着取出一个白玉瓷瓶,道:“小酒鬼,这是我从海外得来的猴儿酒,你试试味道。”
“猴儿酒?”小酒鬼眼睛一亮,忙开心的跑出桃林,奔到李牧面前,接过白玉瓷瓶就一阵吨吨吨,清冽馥郁、沁人心脾的酒香伴随着浓郁的灵气,迅速弥漫开来。
虎墩墩闻着酒中灵气,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嗷呜一声就扑到小酒鬼的小腿上,快速的摇起尾巴来。
孔易是好酒的,闻到这酒香,双脚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
李牧一看,心想见者有份,于是又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了凌诗诗。
“谢谢公子。”凌诗诗不怎么饮酒,接过后就当着孔易的面放入储物袋。
孔易期待的看着李牧,结果等了半饷也不见他拿酒。
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眼力劲!
“咳咳。”孔易轻咳两声,一脸道貌岸然的开口,说道:“此酒酒香独特,却不知李县令是从何处得来?”
“回孔大人的话,这是下官从海外机缘巧合得来,乃是一群妖猴以百余种灵果酿制而成,不仅是绝世美酒,更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李牧郑重的说道。
“哦,如此,此酒倒不负绝世佳酿的美名了。”孔易干咳一声说道。
“恩公,真的是好酒,不比我的桃花酒差!”小酒鬼喝了几斤,俏脸酡红。
她开心的将猴儿酒收起,然后投桃报李,取了两瓶桃花酒出来,送给李牧。
李牧掀开酒瓶,芬芳的桃花酒香浓郁散开,竟和猴儿酒的酒香不相上下,甚至两者融合,出现了更纯冽的酒香味道!
馋的孔易连吞口水,咳嗽连连。
李牧右手一引,微微泛红的桃花酒液凭空而起,钻入他的嘴中。
“好酒!”大半年过去,小酒鬼的酒比以前更好了!
李牧开心的将桃花酒收起。
“咳咳!咳咳咳!
”孔易的咳嗽声越发重了。
“孔大人,你是病了吗?”李牧奇怪的问道。
“本官……无事,只是有些饿了。”孔易强颜欢笑的提示道。
李牧忙拿出一壶水来,道:“孔大人请。”
“李县令啊,你……”孔易尴尬的取过水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虽然有些僵硬,但李牧心情不错,他走到一旁,将被打进地底的黑虎王拽了起来,一巴掌将它拍醒。
“吼!”黑虎王一个抽搐勐得翻身,旋即牵扯到腰腹伤势,顿时惨嚎出声。
“嗷呜~”虎墩墩见讨不到酒喝,立马来到黑虎王旁,虎假人威,仗势欺虎,疯狂的用自己的白色尾巴,抽打黑虎王的脸。
黑虎王巨象般大小,光是脑袋就比虎墩墩要大上几倍,它的尾巴抽在它脸上,根本不痛不痒。
虎墩墩嗷呜一声,哈巴狗大小的虎躯,竟快速膨胀起来,没一会就变得跟小象差不多大小。
然后,它屁股一蹶,疯狂的用尾巴抽打黑虎王的脸。
黑虎王大怒,但李牧在旁,它根本不敢反抗,没一会就被抽得满头包,虎脸满是生无可恋。
李牧在旁看得有趣。
他之前还奇怪,灵气复苏都两年了,怎么这虎墩墩一直都长不大,敢情是能大能小、能屈能伸啊!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此虎竟懂变化大小,难得!”无尘忽然凌空踏步而来,笑道:“李施主,本座观此虎与我佛有缘,不知能否割爱。”
你们西域是见不得好东西吧?
动不动就与你佛有缘,你佛还跟我有缘呢!
李牧皮笑肉不笑:“无尘大师,我观你与此虎有缘,不知大师能否屈居在它胯下,做个捧跟童子?”
无尘童孔闪过一丝厉色,说道:“阿弥陀佛,是本座着相了。”
他缓缓凌空飞起,不再搭理李牧了。
孔易摇着头过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语气说道:“李县令,人情事故是门学问,你舍不得此虎,大可婉拒,又何必打趣菩萨,平白惹来敌意呢。”
“我还以为我很幽默呢。”李牧笑道。
你哪里幽默了!
孔易张嘴欲言,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本官可是从小就读圣贤书的……孔易皱眉。
时间流逝,大约一个时辰后,菩提寺方丈月天奴空手回来了。
“阿弥陀佛。”月天奴面有愧色:“菩萨,那妖僧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快如闪电,本座越追越远……还请菩萨降罪。”
“没有追上……”无尘凝眉,万万想不到竟会这个结局,他看了眼李牧和凌诗诗,道:“或是妖僧气数未尽,方丈,你无需自责。”
月天奴看了眼李牧、凌诗诗和小酒鬼,哼道:“菩萨!如果不是此三人阻拦,本座早已度化三尘,何至于现在放虎归山!”
“佛说众生平等,怎么听方丈的意思,是要将这天下的老虎都杀光啊。”李牧打趣道。
“嗷呜~”虎墩墩一听,忙化身哈巴狗大小,快速躲到李牧身后,只露出一个虎头,奶凶奶凶的瞪着月天奴。
“本座只是打个比喻!”月天奴不悦道。
“为何要打比喻?三尘是和尚,你直接说放秃驴归山不就好了?”李牧反驳道。
“你!
”月天奴大怒,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李牧是在指桑骂魁!
一旁的孔易叹息:李县令在朝中关系那么差,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惜了猴儿酒。
如此绝世佳酿,怎么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