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为了钱,被迫知道富婆好的男人。
很有意思的是,这位富婆是他战友的母亲,是他母亲的闺蜜。
当时疑似是三十多岁处男的雷蒙德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
母亲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雷蒙德一直把他们的爱情拖到了母亲去世。
1924年雷蒙德同以下称号,如战友老妈、母亲闺蜜、比他大十八岁的富婆茜茜·帕西卡女士结婚。
据说当时他不知道妻子的年龄,不过婚后知道了,他也不介意。
毕竟他的妻子保养的实在很不错。
后来在爱人去世之后,雷蒙德也试图自杀,被抢救过来之后,也酗酒严重。
绝对是真爱!
正是这种性格,雷蒙德行事作风很随性,丝毫不顾及彼此年纪的差距,两人也算是忘年之交。
他对佩顿的作品大加赞赏,尤其是认可其中那些个性乖张罪犯角色。
他的硬汉文学作品也充满了暴力或者堕落,这一点让他备受批评。
但佩顿的作品中的暴力元素让他无比痴迷。
重新定义犯罪——这是公众对于佩顿作品的看法,在这一点两人简直是知己,两人经常电话交流。
原罪系列就有许多雷蒙德给予的灵感。
今年《金钱帝国》出版之后,雷蒙德还专门打了电话,与之探讨,也顺便祝贺。
“我可不是打趣你,杜林先生一出,世界犯罪人物再无可称道的。”
佩顿连忙推辞,这样说可容易得罪人,这周围的人哪一个不是写推理犯罪小说的?
雷蒙德这家伙资历老,是侦探推理协会的理事,甚至可能是下一届的主席,而且前年妻子刚去世,性情有些乖张,据说还自杀过几次,大家不与之计较,也不怕得罪人。
但佩顿还需要好好经营人脉,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雷蒙德,你可不要捧杀我!”
“不过是让我抓住了这两年观众的口味,前辈们还有许多值得学习的。”
“而且连诺贝尔和普利策都得不到,我还差的远呢!”佩顿有些自嘲道。
意识到说错话的雷蒙德嘿嘿一笑,说道:“诺贝尔?普利策?你这家伙可不要想了,他们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圈子的!”
“再说这奖项有什么稀罕的,给老子,老子都不要,那么多无名小卒都能获奖,不就是为了显示那些评委的格调高嘛?”
“这个奖颁给了那么多三流作家,还有那些不忍卒读的文字玩家,一点都不值钱,更别说一旦得了那玩意儿,就得跑到斯德哥尔摩去,得身着正装,还得发表演讲。”
“一个诺贝尔奖值得费那么大的功夫吗?绝对不值!”
“我可不想穿上晚礼服发表演讲,跑到瑞典去接受奖项,然后嘴里说着感恩涕淋的话。”
“当然,那些嘴里说着不要,行动却很老实的人更是可耻!”雷蒙德满脸不屑的说道。
对方的说法,嗯……在佩顿看来很正确。
这些年有太多二三流的作家依靠着诺贝尔文学家一步登天。
依仗着在其余领域的权威,诺贝尔正在肆无忌惮的造神。
似乎是在向世界说:看吧,来迎合我吧,即便是一头猪,我也能让你变得家喻户晓,成为大作家。
还有些家伙在迎合了评委之后,还一改往日的面貌,可耻的做出一副不愿意得奖模样,在他们的言语之中得奖就丧失了艺术坚持。
这样的观点很符合上流社会的口味,他们就喜欢这样特立独行的虚伪家伙!
只是真香定理是存在的,这些家伙嘴上说着不要,但都“不情愿”的前去了瑞典,参加那麻烦的仪式。
至于雷蒙德说这话,佩顿完全相信,对方绝对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对方就是这样的性格,爱憎分明!
海明威很推崇他,但是他从来都瞧不上海明威,他曾在小说里给一个警察起名叫海明威,称之为“一个老是重复同样的话,直到让大家相信那话一定很精彩的家伙”。
“算了吧,可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即便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坨狗屎,但那也是叫做诺贝尔的狗屎,踩一踩不丢人。”
“自然科学方面倒是权威,但是你总不能指望我在物理、生物这些方面获奖吧?”佩顿玩笑的说道。
雷蒙德哈哈一笑:“那祝你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