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酥酥给臣妾吧。”
“嗯。”萧锦言将女儿给沈初微后,便出去沐浴。
沈初微低头瞧着女儿,居然还咧嘴笑,“你还笑得出来啊?看你把你父王的脖子,不仅蹭了口水,还掐红了。”
酥酥听了笑的更欢。
萧锦言出来后,看见不远处,夜褚正站在那里,他走过去,礼貌的喊了一声:“夜叔叔。”
夜褚盯着萧锦言瞧了好一会,相比七年前,变化还是很大的。
“你不记得我了?”
萧锦言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夜褚,“夜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以前认识吗?”
夜褚盯着萧锦言看了一会,见他不像是装的,他又问:“你忘记在南诏国的事了?”
“是忘记了一些事,一直未想起来,夜叔叔难道知道?”萧锦言期待的看着夜褚,他一直想记起来,只是用了很多办法都无用。
如果夜叔叔知道,难道他是不是有机会恢复记忆了?
夜褚这会知道为何今日见面,萧锦言像是第一次看见他,问:“因何忘记?”
萧锦言如实回答:“从南诏国回来时遇险受伤,醒来时便忘记了。”
夜褚问:“是受伤了导致的?”
萧锦言仔细回想七年前醒来的一幕,其实细节他记得并不清楚。
“不清楚,醒来时,头会疼,但不像是受伤导致的,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夜褚沉吟片刻,道:“若是失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脑子受重创导致失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催眠术,至于你,得懂的人才会知道是那种导致失忆的。”
萧锦言听见夜叔叔的话,感觉他是一个很不一般的人,说不定……他追问:“那夜叔叔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吗?”
夜褚轻笑:“若是催眠术,不是武功厉害就会的,那是一门绝技,得懂的人才会。”
萧锦言刚燃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懂催眠术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
他又抬起头,“那夜叔叔知道我在南诏国发生的事吗?”
夜褚道:“不多,不过,有时忘记不一定是坏事。”
萧锦言道:“夜叔叔说的没错,即便是不好的记忆,那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既然是属于自己的,那我便想想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自己的事,自己定夺。”夜褚说完便转身离开。
萧锦言像是想起来什么,追问:“夜叔叔,我们以前是如何相识的?”
夜褚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萧锦言,缓缓道:“当年你被迫送到南诏国当质子,阿苓不放心,便让我去找你。当质子自然是要受些委屈的,我便教你武功,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师父。”
等夜褚走远了,萧锦言还没从他话里反应过来。
当年,他被迫送到南诏国当质子,母后其实也担心过自己?
并不像临走时,对他冷言冷语,巴不得他被送到南诏国?
母后,她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
可母后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
从南诏国回来时,母后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陌生到,他不敢靠近母后,更不敢亲近母后。
沈初微将宝宝们喂饱后哄睡了,结果等了许久没见萧锦言回来。
“该不会是偷偷给我买好吃的去了?”不怪沈初微会这么想,因为萧锦言以前干过,会让她感觉到惊喜。
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由外推开,沈初微迫不及待的抬起头看向门口,便看见萧锦言已经换了衣裳回来,瞧着他两手空空。
可能是因为抱有期待,期望落空时,便很失落。
萧锦言没有注意到小九失落的表情,他心里还在想着夜叔叔的话,应该是师父的话。
院子里,皇后拿着剑跟着夜褚一招一式的练着。
若是当初,她努力一些练好武功,那么当初离宫出走时,也不会次次被禁卫军抓到了。
此时,皇帝赶着马儿来到一处湖泊前。
从城外一路打听过来,没有放过任何一家民宅,就怕错过找皇后她们的机会。
找了许久,没有找到,皇帝的耐心也耗尽了。
看着安静的树林,偶尔听见鸟儿的鸣叫声。
苓儿,你到底是去哪了?朕错了,只要你回来,朕向你承认错误还不行吗?
你走还要带上酥酥桃桃她们。
这时,侍卫快速跑过来,抱拳禀报:“启禀皇上,不远处有座名叫扶摇居的宅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
皇帝朝侍卫所指的地方望去,因为树木太多,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那座宅子。
“带朕过去瞧瞧。”
“属下遵命。”侍卫利落的走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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