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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形容这道红光是个什么诡异的玩意儿，它就像一道光质的史莱姆泥一样，但是又十分具有灵性。
它对白杏感知也极为敏锐，一路追到这里，只要白杏暴露了一丝，它就立刻紧紧黏住。
此时，白杏看着它费劲的七找八挤的，最终出现在和她同一个虚空内。
澈的身形一晃，也出现在她身边。
“我来吧，这个你不好处理。”
“这是什么？”白杏反问。
“宇宙意识。”澈回答的很快，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事实上，这场游戏已经大后期了，他也没有瞒的必要。
现在的白杏，知道这些消息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负担和危险了。
“宇宙意志？”白杏对于这个答案可以说是难以接受。
如果这个是宇宙意识，那鸿蒙之力连接的宇宙之力是怎么来到她这里的？整片宇宙的权柄也……
等等。
白杏忽然看着那团模糊红光，心里思绪起伏。
“它被你们那里的人折磨失去了自己的清醒的理智，可以说是宁死不屈，导致直接被抽离了理智了。”澈沉声道。
“……”白杏说不出话。
她忽然感受到一种很沉重的情绪，这股情绪不是她诞生的，而是她体内蕴含着的宇宙之力诞生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宇宙意志生生不息，正相反的是，它其实早就一心求死了，死之后宇宙经过漫长的演化会再次诞生新的意志，只是能杀它的人少之又少，它无法进入循环。”
“高维那边既然折磨它成这样，自然也不会给它个痛快，但是我现在吸收了那么多能量，可以一试。”澈淡淡道。
“那再次诞生的意志，还是这个意志吗？”白杏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她还是有些难过。
澈沉默了，没有回答，只是沉默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现任宇宙意识在很早之前就预见了未来，它亲自分割了宇宙的权柄，将最强大的力量都留给了白杏，然后它自己在无尽折磨后彻底疯魔。
只是，让白杏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宇宙意识会愿意相信她，明明她也是那里的人。
她只觉得很难过，宇宙能量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察觉到主人的死亡它们下意识的产生了共鸣，悲伤的能量波动感染了白杏，她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眼睛也十分酸涩。
澈叹气，挥了挥手，白杏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白杏这一睡，睡了很久。
久到她再次醒来时，太阳系的防线已经失守了。
白杏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战报，头顶缓缓的飘出一个问号。
长时间的沉睡让她彻底融合了体内的能量，鸿蒙之力和宇宙源能合二为一。
或许是因为原主的死亡，也或许是这些能量彻底被白杏炼化，现在这些能量彻底属于她所有，之前那种能量共鸣不会再出现。
她倒是不觉得那些能量共鸣有什么，万物有灵，虽然能量没有自我意识，但是也会感受到什么。
只是，这一醒过来，打到家门口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分。”流光有气无力道。
白杏有些吃惊，流光一直都是冰冷美人的样子，难得见到她都露出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