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景这会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无间道。
他往睡前,叶良的位置看去,人果真不在,起身,整理一下睡乱了的衣服,叫醒了在睡的其他几人,示意他们别说声。
巫叶舟指出叶良离开的方向,一群人以司銮叶南景为首,悄无声息,往那靠近。
在树杈枝叶的掩饰下,果不其然看见叶良真正在信鸽脚下拆着什么。
叶南景走出,满脸失望。
“叶良。”
被喊了名字的叶良浑身一僵,只见声音又继续传来。
“你跟了我十年,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难怪他们当时是兵分三路,反贼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截杀他。
有人通风报信,那便不足为奇。
叶良手中的信鸽扑腾着翅膀,他力气一松,信鸽展翅高飞。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才被发现。
那他也不后悔。
“我是跟了你十年,但十年里,我只是你叶南景身边的一条狗,什么都不是!”
“现在不过是买卖你的行踪,一条信息费,便抵得上我待你身边一辈子的银钱!”
“坏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叶瑰站出来,愤愤不平:“你在胡说什么!当年要不是侯爷在路边见你淋雨都还跪着卖身葬母,看你可怜,这才将你买回府中。”
“我们身上的武艺,都是老侯爷在世那会教的!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叶良挥挥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我没忘,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给他挡那么多刀子,也足够还清恩情了。”
“叶瑰,作为兄弟的给你个忠告,这太诸侯府已经不行了,你也赶紧找下家吧,别到时候连命都丢那了。”
叶良怜悯扫了眼其他人,随后提着一口气,运起轻功,便想逃离此处。
他快,司銮比他更快!
说时迟,那时快!
司銮一个飞跃,直接落在叶良前头,前有司銮,后有叶南景,叶良无处可逃。
他怒吼一声,回过身,冲着叶南景飞去。
叶瑰提着铁剑,横在叶南景身边,誓要保护他。
“叶良!多年兄弟,你赶紧放下武器!不然别怪兄弟的刀剑无眼!”
“自从我接下人家向我递来的橄榄枝,我便没有退路!不如趁现在,将叶南景的项上人头拿下!我还能讨点好处!“
叶瑰红着眼,怒喝道:“要想伤害侯爷,先踏过我的尸首!”
话落,他提着剑迎了上去。
叶良越战越勇,几个回合,将叶瑰的剑挑开,一掌重重打在叶瑰身上。
叶瑰犹如一只破败的风筝,撞上两棵树后,跌落在地,不知死活。
他没留一点余力,不顾身后追来的司銮,叶良往叶南景方向又进了一步。
“畜生!”
叶羽见同伴不知生死躺在地上,气急,提着刀便要冲上去与他拼命!
叶南景将人拦下。
“司銮,攻他下盘!”
闻言,司銮放弃原本打算攻他上三路,改攻下三路。
叶良大骇,回身防守。
他下盘的功夫还不到家,被人拿捏住,那便废了!
“叶南景!”
他万万没想到,叶南景竟会真的将他的弱点说出。
司銮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抓紧机会,专攻他的下三路,叶良防不胜防,不过几下,身上便多了几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