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体重。”
“有必要问这么详细吗？我又不是来报名成为运动·····。”
“身高，体重。”
“·····”丹尼尔斯看着眼前脸庞如同刀削，眼神极其冷漠的男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188厘米，75千克。”
男人动笔在纸上记录起来，丹尼尔斯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让手的轮廓显得格外鲜明。
“事先说好，我不是一个擅长控制自己的人。“面前的男人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他的手开始不断握拳松开，眼神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所以，你最好把我问的每个问题如实回答。“
丹尼尔斯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首先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天前的雨夜，你去了哪里？”
“我·····我忘记了。”丹尼尔斯嗫嚅着答道。
男人眼神愈发犀利，似乎想从他眼中读出，他所谓的失忆是真是假。
“忘记了？你有没有忘记挨打是什么滋味？“
丹尼尔斯愣了一下，开始疯狂摇头。
因为他看到面前的男人已经举起了拳头，咬着牙，面部表情愈发地凶神恶煞。
“那就回答我！“男人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下一刻，他的左手忽然高高挥起，一拳就将自己打倒在地。
丹尼尔斯惊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狠人吗？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
风雪国首都，君士坦丁。
皇宫大殿。
头戴圆形皇冠，身披印有复杂花纹丝质长袍的中年男人，眼神轻蔑地看着王位下方的台阶处。
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出现，沿着华贵的金红两色地毯款款走来。
走近方可看清，那是位容颜绝美，腰间佩一把长剑的少女。
她微微屈身，只用同级别间的礼仪与一国之君沙皇行礼，一旁许多大臣见到这一幕，嗤之以鼻，议论声顿时不绝于耳。
“肃静。“沙皇说了句，礼仪方面的事情他一直不太看重，因此虽然规定上教皇应该对国王行更高规格的单膝跪里礼，他却没打算追究。
他真正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一直都很难理解，为什么前一任教皇在仙逝前，会选择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继承她的位置。
在他看来，这个女孩年轻气盛，一点都没有女人应有的乖巧，正是需要好好调教的阶段。
如果只是因为容貌而出众，那最合适的选择应该是进宫成为他的宠妃之一，至少那样，她的一生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以在他的宠爱中得到幸福。
“免礼吧，教皇小姐，朕有一年多没有见你，你变得越发成熟了。“
“前任教皇阁下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感到慰藉。“
沙皇此言没有任何附加意味，就只是一句简单的客套寒暄而已。
可在某些大臣眼中，这两句的分量一定不会轻，至于话语中蕴含的情感究竟是讽刺，赞赏，抑或调戏，个人心中只有想法。
娜塔莉娅缓缓抬起头来，鲜红色的眼睛直视君王。
“臣自上次与殿下一别，闭关修炼五百天，试图突破五阶巅峰，成为天下唯一的六阶，此次尝试······失败了。“
此言一出，两旁大臣们的声音顿时炸了锅。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绣花枕头成不了事，还教皇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个小姑娘而已，别对她太苛刻啦，没关系姑娘，我看好你啊，叔叔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
“唉你说五阶巅峰是个什么水平啊？能跑得比马快不？“
“哎呀怎么可能，跑得比马快那还是人吗？“
非凡者的事情，在皇宫这种地方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如今的大臣们无不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整天想着的事情无非偷闲遛鸟斗蛐蛐。
以至于连非凡者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他们都已忘记了。
沙皇是唯一一个听了这话以后，感到长长松了一口气的。
祖辈要求除卫士和国王自己以外，宫中绝对不可出现非凡者，在宫中，也不可以任何形式宣扬成为非凡者的益处。
如今看来，他越来越不知道是好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