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声音大得吓人,华灼猛地一怔,她甚至感觉整个藏书阁都跟着震了一下,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老头见状挑起了眉,并没有为此感到不悦,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阿卓娃娃,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看了一天了,回去歇歇吧。”
华灼愣了一瞬,算算时候她好像真的在藏书阁待太久了,这般想着华灼终于合上了书起身打算离去。
“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说完华灼便离开了藏书阁,老头坐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一些。
等华灼回到房间时容慕已经在床榻上坐着了,脸上还带着些担忧的神色,见这人终于回来了才松了口气:“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记典籍忘了时辰。”华灼说道。
容慕无奈地笑了笑:“晚膳给你带回来了,先歇一会儿吧。”
华灼点了点头,容慕仔细观察着她,见她总是不自觉地揉弄自己的耳朵,不禁有些好奇:“你的耳朵怎么了?”
这时华灼咧起了嘴角,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估摸着是那老头总在我耳边说话的缘故,给我震得生疼。”
容慕闻言一怔,华灼活了几十年什么伤痛没见过,能让她如此在意恐怕不是普通的震痛,容慕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我帮你瞧瞧。”
说着容慕撩开了华灼耳边的头发,然而他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容慕的手指温温热热的,弄得华灼有些发痒,便侧过脸躲了过去。
“只是耳朵疼而已,应当没什么事,以后那老头再来我离他远些。”华灼随意地说道。
容慕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二人都没发现,华灼的耳朵里已经悄然流出了一丝刺眼的鲜血。
……
第二日清晨,华灼难得嗜睡了一次,大概是因为连着几日背阅典籍,所以有些疲倦,容慕瞧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有些无奈,推了推她的肩膀轻轻唤了声:“阿卓,醒醒。”
华灼迷茫地睁开了眸子,惺忪的睡眼带着些湿润,刚想爬着起身,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华灼瞬间疼得直咧嘴,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容慕见了大惊,急忙将她扶起。
“阿卓!你怎么了?”
华灼眨了眨眼睛,疼痛感逐渐消散,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华灼抬起头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只瞧见他的嘴一直在动,好像是在说话,可为什么她什么也听不见?
容慕瞧见她没反应心中愈发慌乱起来,正当他打算出去找医者时,华灼拉住了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