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本王想让你趁着长兴侯那边尚未察觉,先回到南军大营中,并告诉耿老将军,就说雄县及鄚州已经大败,杨松、潘忠均已被斩杀,而且本王率兵就要赶往他那里了。”
“啊?”
张保一愣道,
“这却又是为何?如果真这么说的话,恐怕长兴侯一定会将其所部人马集结到一处,那样的话,岂不是很难对付了么?”
“本王要的就是让他将兵带到一起,”
朱棣笑道,
“所以这件事还要拜托张将军你了。”
“嗯、好吧,”
张保起身行礼道,
“即是殿下您吩咐下来要做的事,小将定当遵从,那么、事不宜迟,小将这就赶回南军大营去了。”
“张将军要多加小心。”
朱棣嘱咐了一句,又叫过火真送他出营。
直到这位从敌营赶来投靠、又依令立刻回去执行殿下交给使命的将官出帐离去后,帐中所有人不解的目光又都集中到朱棣的身上。其实、刚才不止是张保听到朱棣所说的话觉得奇怪,就是在帐内所有的众将也都在诧异着。
张玉忍不住抢先问道,
“殿下您是不相信那个家伙么?”
“怎么会不相信呢,”
朱棣看着他反问道,
“从他的神态、举止、语气,以及所说的军情来看,这张宝确实是真心来投奔的。”
“那、那您为什么还要让他回去,将我军的真实军情都告诉给耿炳文呢?”
张玉诧异地问道。
谭渊也是一脸不解地问道,
“说的是啊,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们事先对我军有了防备了么?莫不是殿下您觉得分而袭之时,所面对的敌军少么?”
“本王就是觉得南军象现在这样的分开、我们每次消灭的敌军太少了,”
朱棣瞧着眼前这些心腹大将们道,
“分开打实在是太麻烦了,一次一次地去进攻、即费时间又费力气,本王就是想让长兴侯将人马集结到一起后、一仗便将其彻底击败。”
众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中暗道、殿下用兵的多样性几乎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了,就连身为他贴身大将的这些人都无法预测。明明在打先锋营时用的“各个击破”的战术,可到了与敌军主力决战时,又想着将其一举歼灭,这气魄还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得了的。
看着大家茫然的表情,朱棣微微笑了笑,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与南军决战。”
“末将遵令!”
众将们一同施礼,各回自己的大帐去休息。
次日,朱棣经过权衡,率军来到了无极县驻扎下来,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到各营巡视了一圈儿、才回到自己的帐中。
刚一进帐口,就见柴靖南和武平文背对背地坐在那里、好象都在生着闷气,见他进来便又一起跳了起来,
“四叔,您回来啦!”
“四爷,您去哪啦?”
“我不过是去巡了一下营,”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们两个、朱棣就想笑,瞧了瞧二人道,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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