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付片刻,觉得下一碗毒药也快要熬好了。
“吱呀”
知情轻轻推开房门,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双眸之中满是关切的眼神,身后跟着伺候她的丫鬟识趣。
“大郎,该吃药了。”
“??????”
王予眼神奇异的看着知情递过来的汤药。
他不懂药理,当然现在也不需要懂,属性面板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眼前的知情是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从风月楼赎出来的,虽然是奔着传宗接代的想法去的,但脱离苦海的恩情,不说生死与共,最起码感恩总要有点吧。
或者怀上个孩子,整个家业还不就是她的。
何至于要用毒药取自己的性命?
突然轻笑一声,王予手指轻轻地划过知情的脸颊,还在她最漂亮的小酒窝上点了点,顺势缓缓挑起她的下巴,“还是知情知道心疼人,这药可是你亲手煎的?”
知情立刻委屈的眼泪汪汪,紧紧抿着薄薄的嘴唇,旁边的识趣不满的道:“郎君就不知道心疼人,我家小姐为了煎药可是一刻都不敢离身,手上还有烫出来的水泡呢。”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地喝干净才行,不然可对不起你们的知情识趣。”王予脸上笑着,眼中却越发冰冷。
一直看着王予眼睛的知情,知道不好刚要后退,摸着下巴的手指突然快速的掐在知情的脖颈上,手中端着药汤被王予另一只手夺过,泼在想要上前帮忙的识趣脸上。
滚淌的药汤,使得识趣凄惨的喊出声来,空下的瓷碗,在床沿一磕,碎成碎片,轻松地划过知情的脖子侧面,一蓬鲜血喷洒在白色的帐幔上,如同盛开的朵朵梅花。
王予松开掐着的手指,因为太用力,手指的指节泛着苍白之色,脸上的笑容也和眼中一样冰寒。
扔掉了手中的瓷片,静静地看着知情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咳咳”的吐血不停。
另一边的识趣看着这一幕,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忘记了脸上的疼痛,捏呆呆的望着王予,像在看着一头魔鬼。
良久才识趣才惊恐的颤抖着嘴唇道:“你???你杀人了???小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敢?”
“哦,好到可以在碗里下药?”王予冰寒的眼中突然出现了笑意。
识趣突然说不出话来,这是事实,本以为做的很隐秘,现在看来一切都在人家的眼里。
外面的脚步声密集的传来,识趣的惨叫,总算引来了院内的护卫。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识趣感觉毒药已经渗透进了皮肤,这碗药可不是平时给王予喝得慢性毒药。
“不想。”王予回答的很干脆,难道想你就会说实话?
“是家主要我们这么做的,不可思议吧?”识趣还是说了出来,在满脸是水泡的诡异笑容之中,倒在了地上。
识趣说的王予就当没听到,家主已经死了,又哪来的家主。
“砰”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二管家杨志和他儿子杨雄,带着院内的护卫冲了进来。
眼前的画面让众人齐齐愣住。
知情躺在地上还没死透,身体一颤一颤的不断抽搐,识趣地脸像在油锅里炸过一样,看一眼就让人心中满是恐怖,晚上睡觉都要做恶梦。
床沿上坐着的王予摆弄着一柄横在腿上的长剑,长剑半出鞘,森冷的寒光在灯光下格外凌冽。
杨志和杨雄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是最想要王予死去的那一批人,试探到现在还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卧床不起的痨病鬼,竟然坐起来了,还杀了两人。
虽然只是两个不通武艺的丫鬟,却也不是病入膏肓的人能轻易杀死的。
王家以前积威甚重,杨志他们一时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来的慢了点,扣除一个月的奉钱,有没有意见。”
王予不等杨志开口,说道。
作为家里唯一的主人,他不需要向人解释什么,因为解释的越多,就给别人证明自己越虚弱。
“小的该罚,来的晚了,望少爷恕罪。”
杨志前所未有的恭敬、谨慎,怎么说呢,聪明人就是想得太多。
后面跟着杨雄诧异老爹今天怎么改了脾气了?
府中的丫鬟见怪不怪,动作麻利。
短短功夫不仅清理了地上的血迹,还在屋内撒上了香料,更换了帐幔,重新点燃了熏香。
一切都回到了王予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