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诡异,不祥,才是这本曲谱的最佳诠释。
直到最后,有大宗派介入,这样的一场风波才不再蔓延,而最后花落无尘宗的曲谱,却也让一个佛门清净之地染上了尘埃。
不但宗门一分为二不说,就连之前的所有佛法,佛经,都被摒弃不用,如同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坠入了青楼。
除了接客,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其他蠢蠢欲动的宗门,还没来得及出售,就感受到了其中藏有大恐怖,而打消了所有的念头,不在对这样一本曲谱抱有任何想法。
当时流行的有一句话就是,若谁和那个大宗派有仇,就想方设法的把《七情六欲十三谱》送给那个大宗派。
“咱们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害我?”
王予瞪大了眼睛,原本还觉得这老头卖相不好看,说话还好听,谁知道也是个蔫坏。
“世人多迷,难道你这样的聪明人也看不透嘛?江湖传言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老头要了摇头,满脸的枯木皱纹,仿佛要重新发芽,开出第二春,却忽然收敛了所有的生机,不再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别,千万别吹捧我,聪不聪明我自己知道,你这两样东西,哪一样拿着不是在要我的命,你还是换一些吧。”
王予敬谢不敏,不断地摆手。
张文杰则老实的只带了耳朵,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远处茶棚的人,在老人现身之后,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由于离得太远,石飞也听不到这里的谈话。
“你也是张家的人,何苦如此呢?”
老人并不想动手,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争来争去,没意思,他的念想也就只有张文杰是不是活着,其他全部可以忽略掉。
“张家人,人家张家可没把握当做自家人,我这人呢,也是要脸面的,对吧,你要能拿出我想要的,你就可以把他带走,要是拿不出来,那只能抱歉了。”
王予油盐不进,水火不入,反正两手一摊,就是要好处,好处若给的足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那我就再加一个,我有一招剑法《慧剑》,都说慧剑斩情丝,我练了几十年也没能斩断一点,你若看得上一块拿走。”
老人一咬牙,又加了点东西。
“当年无尘宗的绝学?这个是个好东西。”
王予对剑法特别敏感,江湖上只要有名有姓的剑法,他都知道一二,不懂也要知道名字,万一有机会弄到手呢?
“你下这么大的本钱,值得吗?我可是看得出来,你老和人家张家,没一点多余的关系。”
“你就说换不换,成不成?”
老人仿佛被王予提起了伤心事,忽然脾气有点不受控制,内力汹涌之间,泄露出来的意思,有种枯荣轮转的意思。
和他的落英枯荣劲,有异曲同工之妙。
“换,换,怎么不换,他可以走了。”
王予生怕老人反悔,大度的一挥手,似乎张文杰在他眼中就是一件可以交换的货物。
张文杰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屈辱,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沦落至此了。
太阳仿佛都羞于见到此事,悄悄地钻进了云层。
整个天地一暗。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转头向周文杰道:“还不快走,等着过中秋啊?”
周文杰,看了看王予,有看了看老人,一咬牙,一跺脚,几个起落就钻进了树林里,再一晃身,就没了踪迹。
“好了咱们可以谈谈交易了。”
等到再也感知不到张文杰的存在,王予才旧话重提。
“我没但在身上,晚上我去找你,就三本秘籍吗,我还能赖账不成。”
老人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浑浊,双肩不动,身体却在往后退走,速度快的王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不是说拳怕少壮吗?怎么人越老越厉害了呢?”
王予自语的一阵,不得要领,转身回到了茶棚。
车棚里的少年们都还在。
往日夸夸其谈的一群人,仿佛都被人点了哑穴,不会说话了一般。
“胡说,收拾东西,咱们出发了。”
王予扫了一圈众人,都是一些色令智昏的角色。
地上躺了一地受伤的少年,那也是为抗争出过力,流过血到的人,就没见到一人上前看护一下。
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将要上车的时候,飞禽六子中的老大苍鹰向他弯腰鞠了一躬。
这才搀扶着其他几人,快速的消失在茶棚附近。
“对了,听说你是离州的明珠,应该很漂亮吧,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王予坐在车里,掀起车帘,看向茶棚内的石映雪,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