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嘴里仿佛被喂了一坨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堪。
女孩虽觉得这人脸色变化的奇怪,却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问出来。
“跟我走吧。”
说完也不理青袍人能不能跟的上,转身就走。
破旧的庭院,石径上的灰尘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却见不到一个脚印,树林里本来就有雾气,修建在树林里的庭院之中当然也少不了。
随着太阳当空,迷雾以散。
青袍人不紧不慢的的跟在身后,此时,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曲廊。
曲廊建的很精巧,也很壮观,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在精巧壮观的建筑都会腐朽。
再往前几步就是一个荷塘,荷塘里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却还有一些活着的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往日被人喂食的金鱼,都已经学会了如何自己生存,这本就是每一个生命的本能。
腐败的烂叶子下面藏着的小昆虫,就是它们的食物,只要有水,就很难死去。
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是荷塘边上站着的一个人,一个女人,风华绝代的女人。
若石映雪是离州的明珠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天上的明月。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娘,他来了。”
清冷女孩说完,就转身走了,她要去看着她的妹妹,最近她妹妹,总是在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这很危险。
至于怎么危险她不知道,反正她娘说危险,就一定很危险。
“你还来做什么?”
女人没有转身,但就这一句话,已似有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使人感觉这声音仿佛来自于九天之上。
“可卿??????”
青袍人胸口一堵,忍不住喊出了这女人的名字。
“住口,可卿是你能叫的?”
女人怒吒道。
“我??????”
青袍人往日能说会道的嘴,见了这个女人,就变得不会说话了。
“你什么?你?”
女人转过了身子,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痛楚,却吸引着每个男人,能够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你是无相宗的高徒,下一任的宗主,我是什么?一个背地里,小水沟里的女人,怎么可以配的上你的高高在上?你还来此做什么?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一切。”
在这一刻,女人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对着忘恩负义的男人痛骂不已。
事实也是如此。
远在树林里隐藏着的一个老头,撇了撇嘴,暗道:说的自多,还不如抱回家,睡一觉,矫情。
很难想象一个老头,内心的独白竟然是这样。
“你心里准没想好事。”
另一跟树杈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双腿掉起,踢来晃去的,瞧了老头一眼,不悦的说道。
“怎么会,我想的是咱们家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找媳妇了,开心。”
老头立马赔笑道。
“哼!十几年前是你不愿意,怎么今天愿意了?”
老婆婆不屑的问道。
老头语塞,半响才道:“你说隐脉到底需不需要存在?”
“隐脉的存在是几千年前世家宗派为了生存做出的选择,时事易事,只要隐脉回归了就好,何必赶尽杀绝呢,这也是无相宗大部分人的想法。”
老婆婆被老头成功带偏了话题。
“是啊,隐脉之中也有天才,不能当年需要人家的时候,让人家极力义仓,为此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如今不需要了,就一网打尽,掠夺人家的财富,这以后,还有什么凝聚力可言。”
老头明显意有所指。
“哼!张家干的破事还少了吗?你信不信,若张家灭亡也一定是亡在他们自己人手中。”
老婆婆看不上张家,其实也是见到张家太过绝情。
她自己就是个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绝情绝义的男人,而且张家很神奇的连着出来了两个,这种传承真的是绝了。
“小翠说是,那一定是了。”
老头悄悄地摸到了老婆婆坐着的树杈上,肯定的说道。
“德行,都老了孙女都有了的人,你以为你还年轻?”
老太婆翻着白眼,嫌弃的道。
“只要小翠年轻就行,我老不老无所谓。”
若王予在此,一定会惊讶的掉下巴,这可是一直纯种的舔狗,还是老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