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
王予回头如同平时一样平静的问道。
“别动,就刚刚那个样子,再给我们摆出来。”
乐韵忽然上前止住将要起身的王予,拉着他继续摆造型,可惜的是,摆弄了好一会,丢没有再找到那种感觉。
“算了,没感觉了,咱们今晚谁做东?上次三缺一,映雪不参加,这一次总不会在跑了吧?”
婉儿瞧了好一会,觉得没啥意思,又开始提议打麻将的事。
“对了,我上山的时候,听说有一个叫上官玉的人在找你。”
冰儿冷冰冰的插了一句。
王予一听头都大了,几个月前的事情他都快忘记了,那时传信的那人听说是在金钩赌坊,现在可能已经输得精光了吧。
刚要起身,又想到几个月都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
忽然耳朵动了动,王予一脸喜色道:“嘿嘿,这人醒了。”
疗养院内,罗良华除了上次合力杀了神鼠金昌,那都没有去。
在这里不但可以照顾他的女儿,还能使用王予的秘密工具,简直开心的连南沼五毒教都不想回了。
罗良华瞧见王予进来,也是一脸喜色:“你判断的没错,哈哈,刚刚她醒了一会,又睡去了。”
“嘘,小声点。”
王予做了一个竖手指的动作,罗良华立刻领悟,就连点头都小心翼翼的,怕影响到还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今天的流食,给她吃了吗?”
“吃了,吃了。”
这种食物,王予弄出来的时候,罗良华简直惊为天人,他们南沼不少人收了重伤之后,不是病死的,而是在此期间无法进食足够的食物饿死的。
只要这种配方他弄到手,拿回去,五毒教上下就得把他给供着。
很可惜的是王予太鸡贼,不给他一点学会的机会,后者脸皮死缠烂打,也只弄到了一套炼药的器具。
王予上前把着脉象,内力如同蚕丝一般游遍全身,感觉没了大碍,才放开了手指。
“行了,再休息几天准会醒来,到时候不知道你这做父亲的,会不会被女儿给骂死。”
王予眨了眨眼睛,瞧着罗良华,很是期待这番场景。
平淡的日子,过去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就是半个月。
罗琦玉在他父亲的照顾下,康复的很快。
比较有意思的就是,刚刚醒来的那一会,罗琦玉根本就没给过他父亲好脸色。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的母亲就是被他父亲害死的。
这又是一出江湖上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狗血故事。
乐韵她们听得时而开心,时而落泪,仿佛身临其境,只有王予不为所动,被评价为最铁石心肠的男人,赶了出去。
“跟着我干嘛?还不进去哄哄你的女人,别人家身体好了,又一走了之,凭你的武功现在想追上人家。”
王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伤势刚好,匆忙出关的王钊,不客气的道:“估计够呛。”
“说什么呢?你当我不存在还是怎么的?当着我的面唆使别人,追我的女儿,可真有你的。”
身后一同辈赶出门的还有罗良华,这位老人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重要的是人家武功还挺高明,一般人拿不下。
王钊欲言的话又止在了嘴边,在丰县小院子的时候,面对罗琦玉是在绝望之中见到的一缕清泉,甘甜爽口。
经过了留仙县,飞花书院的那一场生死与共,升华出来的情感,让他面对那个女孩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怕如同王予制出的琉璃器材,一碰就会碎掉。
“那就不追了,选个日子,咱们把她嫁了可好,嫁妆保你满意,怎么样?”
王予反手就是一个将军,噎的罗良华半响不说话。
正在此时,吴长德匆忙的走了过来。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这些他当时收服的人见面了。
反正随着灵鹫宫和丰县的摊子铺大,用到的人手就紧张起来后,见面的次数就少了。
瞧见还有外人在场,凑才缓了脚步上前问好。
王予面上不动声色,长时间的上位锻炼,让他慢慢地褪去了一身底层小屌丝的喜怒都形于色的真诚,多了一点城府。
比之刚开始只知道板着脸,强作镇定强多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王予找了个借口,带着吴长德找了一块僻静的角落坐下。
“据我在合欢宗的一些手下的到的消息,合欢宗打算派人前来,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
吴长德太了解这个宗门了,无利不起早,肯定是看上了丰县的一部分产业,合欢宗能动手,离州官府肯定知道点内幕,无相宗也跑不了。
王予想不了太多的弯弯绕,江湖事江湖了,合欢宗之前都是合作态度,现在才露出獠牙,也一定是有了拿下他的把握才动手的。
想到了合欢宗,不知七杀盟的人人有没有掺和进去,远在天边的慕容家呢?
这些可都是潜在的对手。
“丰县如今新来的面孔,有没有外地口音?”
王予问出这话,就感觉不太专业,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太多了,学会小小的一个本地口音,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见识过能变成最亲近的人,那种神奇的武功和易容术,哪怕是现在王予心底都有些发凉,他完全能够想象若是有人用这种方法靠近他,然后出手刺杀,会有怎样的结果。
前一刻还在伤春悲秋,这一刻竟有了风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