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人对你是不同的,我们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林晚秋深深的看了王予一眼,忽然没了一点说话的兴致,脚下轻轻一点,如同一朵红云,轻飘飘的飞上了枝头,然后消失在了林海。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王予回到了灵鹫宫。
忽如一夜秋风起,满树尽落黄金叶。
深秋是多愁的季节。
上官子来来丰县已经快两个月了,来意已经报了上去,他在赌坊输输赢赢,快活是快活,始终见不到,灵鹫宫地宫主,出发的日期,内心也是煎熬。
正想着是不是大着胆子,闯一次山门时,接到了王予的通知,明天早上准时出发。
一时间上官子来不知是忧是喜,忧的是从此没了这么好玩的场所,喜的是总算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家了。
“这次出门,你又想带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回来?”
乐韵给王予准备出门的东西时,忽然手上一抛,不干了,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斜着眼睛,质问道。
另一旁正在给王予装换洗衣物的婉儿她们闻言,也是放下了手上东西,坐在一边拉成了一条统一战线。
坐在院子里那棵梅树下喝茶的秦老头他们则笑得前俯后仰,只有秦飞扬嘟囔一句:“活该。”
王予傻眼了,仔细算算,他每次出门似乎都能带回几个女孩,第一次是一个乐韵,第二次还是一个石映雪,第三次好家伙,竟然是两个,照这么发展下去,多出门几次,灵鹫宫都快不够住了。
“这次是去帮朋友,肯定不会带女孩回来,我保证。”
王予立刻赌咒发誓,灵不灵验是一回事,态度一定要端正。
梅树下喝茶的秦飞扬又嘟囔一声道:“就怕到时候带回来的不是女孩反而是个男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坐着的夫人给拧着耳朵的,扯走了,边走还边喊:“轻点,疼,要断了。”之类的胡话。
紧张的批斗王予的场面瞬间被老丈人秦飞扬给莫名的救场了。
王予内心是感谢的,可同时也对其极其鄙视,什么话都敢说,活该被收拾,哪像他认错多么积极。
无论找多少借口停留,出门的行礼都是会准备好的,无论有多么的不舍,也总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别的。
这次是王予第四次出丰县。
每一此都有不同的心情。
第一次是复仇,简单的说就是剪出张家的羽翼,扛能不能找出漏洞,然后一击毙命,可惜从始至终张家都是稳坐钓鱼台,着实唬住了不少人。
第二次是求学,无相宗是离州的大门派,半部《无相劫指》成就了他生前的美名,自然地想要全套了,只可惜被人忽悠的打了一次酱油,莫名其妙的张家就灭亡了。
第三次是请罪,非常让他失望的一次无相宗之旅,从这时,离州的第一大派,就在他的心目中跌下了神坛。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是去访友,信上说的急切,以王予对上官玉的了解,肯定是痛苦并快乐着。
雨巷,丁香街。
上官玉摆脱了一身麻烦,就闯入了这个地方。
这是个小地方,却在很多的男人心目中,是个大地方,一个美妙的大地方。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文人雅士总会在这里抒发着心中的愁,但到底只真的愁,还是假的愁,没人说得清楚,不过经过姑娘们的安慰,就算再多的愁,也一定不会再愁了。
雨巷,只有下雨的时候才美。
也只有下雨的时候,丁香姑娘撑着雨伞,独自走过才能入味。
那种独自彷徨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逢着一个愿意采摘丁香的雅士,那她所结成的愁怨,也一定会染上颜色。
那种丁香一样的颜色。
也一定会有芬芳,丁香一样的芬芳。
那对每一个见到的男人来说,就像梦一般,凄婉迷茫。
上官玉就是来寻找这种愁怨的。
今天无雨,小巷的门上都别着一把没有撑开的油纸伞。
对于他这样的风流客,脸皮厚是最重要的。
没有见到丁香,他就挨家挨户的询问。
急促的敲响了第一家门户。
“谁呀。”
主人家,不耐烦的问道。
“听说这里有一位叫丁香的姑娘,你知道他住那吗?”
主人不耐烦,上官月却很客气。
打开门,伸出了一个老男人的脑袋,瞧向公子哥打扮的上官玉,眼睛就仿佛在看一块行走的元宝。
“公子可是问对人了,这里一条街,每一个姑娘都叫丁香,要不你到我家坐坐?我们家的丁香也是很可爱的。”
老男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可爱”这个词,立刻就用到了自家身上。
上官玉一愣,又瞧了一眼,长长的雨巷,刚好一户家门大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文士,一身整齐的衣衫,手中折扇轻晃,门口露出了一截白藕的手臂,殷勤的挽留着。
却被文士轻轻的用折扇挡下,随手摸出一张银票塞进手中。
青年文士似觉察道有人在瞧他,扭头对上上官玉的目光,淡定的一笑,不紧不慢的往巷子外走去。
而此时这一户人家的门头上,别着的油纸伞才被取下,那进了屋内。
上官玉再次愣神,回头瞧了瞧他敲门的这一家,门头上的油纸伞,还好好的在呢,不由得问道:“你家的丁香,有几位?”
老男人“嘿嘿”一笑道:“还是公子识货,我家三位,其中还有两个一样年纪的。”
上官玉心动了。
雨巷,再次恢复了平静。
云雨密布,去已不是在巷子里,而是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