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藏得也是够久了,不知可否出来一叙如何?”
梧桐树在黑夜中巍然不动,仿佛一个从来都不可蚂蚁计较的巨人。
然而,树梢处的人却知道再也藏不住了,闪身站在了黑衣人站立过得地方。
“原来是崔兄,不知深夜来此,是想要查房,特意找我来喝酒?”
王予看清来人,一笑道。
在出丰县的时候,他自己就清楚不能亲手杀人,不然刚刚那个黑衣人,绝对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
“想来王兄也认出了那个黑衣人吧。”
王予点头微笑道:“那人是你妹妹,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崔羽苦笑道:“不错,这次来吴县,我就知道多有凶险,舍妹偏要跟过来,我怕她偷跑起来,只能同意。”
王予道:“你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凶险?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崔羽看了下月光道:“不介意的话,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详谈如何?”
王予摇头道:“恐怕不行,此地一个中毒的,两个武功不咋地的女人,我可不放心一个人离开。”
崔羽笑道:“没想到王兄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好听你的,明天中午,我再来找你,想必那时你也不会对我有成见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信笺,扔给了王予。
王予用衣袖卷住,谨慎的没有立刻查看。
崔羽道:“上面是‘枯木逢春’的配方,还有一些解毒的心得,想必以王兄的医术,应该能解了杜兄体内的毒。”
王予一怔道:“你么这些世家子弟,弯弯绕不少,明着给不行吗,偏要偷偷摸摸,做贼似的。”
崔羽苦笑道:“这个还真没法当面给你,记得藏仔细了,咱们后会有期。”
王予对崔羽只信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他打算永远也不要去信。
深夜。
王予到底是放了崔羽离开。
现在他就躺在床上仔细的思量着信笺上的配方,和解毒办法。
上官风华就躺在他的怀里,此时王予很老实。
只因无论是哪个男人,被一个女孩盯着,除非是皇帝,不然不可能有任何歪想法。
杜青青在黑衣人走后,就出了房间,不但看到了黑衣人离开,也看到了崔羽给出的药方。
所有从王予回来之后,就赖着不走,等着给个说法。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的哥哥。”
王予又太多的想法想要在上官风华的身上施展,却偏偏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了泡影。
“不就是两个人光着打架吗,谁还不知道,你们做你们的,我就是要看着你,不能让你跑了。”
王予头痛欲裂,听听这是一个女孩子能够说得出口的话?
若是杜青麟在此,绝对喷他一脸的口水,就是这么教育自己妹妹的?
上官风华听得“哈哈”大笑。
突然眼珠子一转道:“要不你上来和我们挤在一起怎么样,反正站着肯定不如坐着舒服。”
杜青青的智商忽然高了起来,眼睛一瞪道:“你们又想骗我,我才不上当呢。”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王予就已经起床了。
他实在是被人盯得怕了,连忙找到了两个捕快,让去帮忙购买需要的药物。
当天就开始炼丹。
说我是炼丹其实就是和别人做单要一样的步骤,只是其中多了一样提纯。
杜青青是个外行,却还是假装看得津津有味。
不时地还点评几句,都是一些医书上的常用语句。
看不得一旁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上官风华,一阵好笑。
果然女人只要遇到自己最关切的人有了危险,之上总会有所提高的。
丹药色泽黑亮,药气全部被所在了药丸之中,没有丝毫泄露。
有了丹药总算是摆脱了杜青青这个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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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争艳,绿树成荫。
崔家居住的小院又和王予他们所居住的不同。
不但奢华了许多,更配备的有不少下人,丫鬟。
王予没有和崔羽相约时间。
他要的就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效果,就是想要看看崔家在这场诡异的采花大盗的案子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路上没有通传,更没有露出半分痕迹。
其实是此地的护卫没有几个高手,能够发现王予的存在。
很快就进入了后院。
“王兄来了,进来喝杯茶水可好?”
王予刚来到门口,就被崔羽一语叫破。
王予也不吃惊,推开了客房的房门,就见到跟着崔羽的那个女孩怒目的等着他。
若是目光能够吃人的话,王予一定是连皮带骨头,一点渣滓都不剩。
房间的布置很漂亮,但绝对没有王予的那一间好。
只因最里面的哪一张可见的床,不够大。
“你说要找我谈谈,现在我来了,你可以说了。”
王予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
“王兄快言快语,不知你想听些什么?”
崔羽苦笑道。
说完又看向了他的妹妹,“小玉,你在门外守着,不要让陌生人闯了进来。”
王予莫名的看向崔小玉,有看了崔羽一眼,莫名的觉得两人不愧是兄妹,就连名字的读音,都差不多一样。
崔晓宇狠狠地一跺脚,还是听从了他哥哥的吩咐,知道干系颇大,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等到屋内只有两人,王予才道:“我想知道,日月双梭是不是你们崔家的,昨晚有人前来盗宝,还留了涂满毒药的信笺,你们有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崔羽道:“日月双梭是我们崔家的,不过已经在半个月前失踪了,而且偷盗的人正是我崔家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王予心头一动,瞳孔一缩,事情又麻烦了,不用说都会清楚那个嫁出去的女儿,现在已经死了。
而且杀死他的就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
“那么‘枯木逢春’的毒药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还是你们崔家的。”
崔羽苦笑的点了点头道:“你没有猜错,还是我们崔家的。”
这一次轮到王予苦笑了,说来说去,似乎和本来不相干的崔家人,关系越来越紧密了。
忽然一个想法又挑了出来:难道是有人想要崔家出事?所以才布了一个巧妙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