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传喉,剑气分两份,一份攻入大脑,一份攻入脏腑。
这就是绝杀。
哪怕是合鼎境之上已经是非人的境界了,这种方法之下,也很难过下来。
外表上看不出多少惨烈,只能看到咽喉上一道浅浅的剑痕。
然而这就是致命伤。
如今在夕阳下也只有谭旭一人还在勉强抵挡王予了。
少了一个人的牵制,谭旭的压力,立刻大了一倍以上。
他知道就在十五招之后,自己也一定会死在当场,而且这十五招其中还有打算用处的十招秘术。
同样的境界,他们两人能够很大这个样子,也是无语。
以前面对弱于他们的人,都是砍菜切瓜,很少有同级的人物切磋武艺,导致自身的武功水平,除了境界很难有大的进步。
“我是剑宗的人,若是我死在了这个地方,肯定会合剑宗交恶。”
谭旭已经不要脸面了,什么话都往出来说,管他有用没用。
王予则还是老样子,能用剑解决的,绝对不会多说话。
“我和泰州的紫竹林长老熟悉,我记得有一招落日熔金,就是你破解了的。”
三句话,王予已经出剑十三剑。
谭旭的预料很准,十三剑的时候,被一剑切下了左手,剑气立刻涌入体内,扰乱了他的半边身子。
第十四剑落下的时候,右手握剑的手也被斩了下来。
“在紫竹林我是吃过亏的,你说的那一招落日熔金可是打的我半死,在剑宗我也吃过亏,不过身在他乡,我武功未曾登上巅峰,也就忍了,只是暗中教了一个徒弟,等着他武功大成之后,能够上剑宗给我出口气。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跑过来,送到我的嘴边。”
王予承认自己的大度,那是因为实力太小,也承认自己的小心眼,很记仇。
只不过是实力到了可以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了。
哪有一笑泯恩仇,想的太多太好,那可不成。
最后的一剑映入眼帘的时候,谭旭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玩完的。
人家就没想过要妥协。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把江湖事,当成了生意来做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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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遥远的青州,任家的祠堂里。
一柄悬挂着古朴长剑黯淡了下来,一声不甘的剑鸣想起,又立刻低落,直至消失的听不可闻。
一直守着祠堂的族老抬头看去。
本来早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就有了震惊,不可置信,恐惧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融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整个家族的重要成员都被招了回来,商量着太上长老为何快要死去的事情。
只因他们不相信台上长老真的会死。
只是查找来去,又一次找上了剑宗,最后一次出门就是应邀剑宗的人出去的。
恍惚间所有人,又想到了几百年前,任家最艰难的岁月。
那时就是被剑宗的人给坑惨了,要不是连着几代人,都出了不少的高手,现在还有没有任家都是两回事。
以前的仇恨,和现在模糊的线索指引,让任家又一次开始针对剑宗了。
虽然上一次剑宗很配合的让任非花出去走了一趟,算是化解了一些愁怨。
可愁怨这种事情,是可以越积累越多的。
在谭家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得又要走上曾经厉家的路子了。
也只是错前错后,同一天的时间,谭家的祠堂中和剑宗的剑阁内同时出现了剑上神意的消亡。
这对于谭家是个大事情,对于整个剑宗来说更是一大损失。
合鼎境之上,又不是大白菜,说有就有的。
然而查找了好一会,才发觉都是和剑宗齐名的谢家有关。
于是一个难题就摆在了身前,是和谢家交涉,还是偃旗息鼓,算成是谭家自己的私自行动。
然后让谭家人自己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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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已经很远的谢半旬,找了一处看起来还算干燥的山洞躲在了里面开始疗伤。
这一次不但踢到了铁板,亏本了。
更加树立了一个敌人。
“哎,自大和自负,真的能够让一件好事变成一件坏事。”
谢半旬嘀咕了一声,就赶紧开始疗伤。
万一自己还没有恢复,而他的敌人已经完全好了,悲剧的就是他了。
而且应该是近几百年来,第一个合鼎境之上的高手,被一个低于此等境界的人弄死的事实。
另一边的林晚秋,回到了家中,就开始闭门谢客,夯实根基,恢复修为。
免得在因为自己嘚瑟,被人找上门来拼个你死我活。
毕竟这次实在是凶险,谁能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能惹到这么大的麻烦。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懂。
想着下一次出关之后,好好的整顿一下自己的家族,别是自己的族人给自己惹出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