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战天宫执事放下腿,坐直了身子,眼中浮现出沉凝之色,盯住了那一袭白袍的年轻人,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甚至言语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就极不寻常,若是没有什么倚仗,即便是圣禁之王,以辟地境的修为,也绝对无法如此从容面对。
“原来,你也会忌惮。”那一袭白袍的年轻人淡淡看他一眼,“欺软怕硬的东西。”
他语气很淡,却清晰传入殿中的每个人的耳中,哪怕是那些老辈强者,此刻也不禁噤声,原本他们以为不过是适逢其会,出手相助,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冲着正身殿而来的。
而这种淡漠之极的语气,更仿佛屹立在天界之上的神祗,在俯瞰凡尘,那平静的目光,落在那位战天宫执事眼中,宛如天空中遨游的巨龙,那眸光映照之下,却根本不存在他的身影。
这是将他当成了蝼蚁一般的存在。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以及一道目光,来自战天宫的执事,一张脸渐渐阴沉下来,这两个年轻的圣禁之王,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不知道神圣之上的传承,验明正身不在此处,却偏偏跑到这里来挑衅他。
轰隆隆!
自石椅上缓缓起身,这大殿内,竟生出了滚滚雷音,乃至虚空中,都滋生出丝丝缕缕的闪电,一股至强的气息,自这位战天宫执事身上升腾而起。
至强大能!
河牯面色一变,他不是没有见过至强大能,但如这位战天宫执事一般,如此恐怖的气息,却是前所未见。
甚至,自那丝丝缕缕的闪电中,隐约照见一枚枚湛亮的符文,那是道符,也预示着,这位战天宫执事,已经踏在了法则之路上,甚至已经走出了不短的距离。
“怎么,规矩说不通,就要出手了。”年轻的白袍男子淡淡道。
“你不该挑衅我!”来自战天宫的执事冷冷道,“有些规矩不能破,但这不是我的规矩,即便今日你二人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却要被我镇压,没有人可以搅乱正身殿,现在我说最后一次,放开他们,然后跪下,你们已经犯了大罪,接下来的一年,都要在战牢之中度过,现在束手还能免遭皮肉之苦。”
“不是你的规矩,那这规矩是什么?战域是求道之地,是为人族传道之地,从这里走出的强者,在接下来的十年,百年,千年,乃至万年,会为身后无数族人的生息与宁定,征战诸天,横击诸族,你们就不怕寒了这人界大地上,无数同族的心。”那一身金色战衣的年轻人沉喝道。
“好了。”这时,那一袭白袍的年轻人却摇摇头,平静道,“让我们来抽丝剥茧,看看这背后,到底还有些什么人,在蛀空这片浩瀚战土。”
砰!
下一刻,那被其握住手掌的大能,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压迫,猛地跪倒在地,双膝咔嚓一声折断,那只手掌简直像是来自神魔的手臂,跪倒在地的大能脸色苍白,一身筋骨都散架了,精气神崩溃,根本动弹不得。
“好胆!”
来自战天宫的执事惊怒交加,他抬起一只手,无数雷道符文在指掌间缠绕,怕不是有数万枚,比寻常至强大能更加恐怖的道威,令正身殿内很多老辈大能都呼吸一滞。
但比这战天宫执事更快的,是那一袭白袍的年轻人,他刚刚才抬起手,那一袭白袍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一只修长而洁白的手掌,按落在其肩头。
什么!
他惊骇欲绝,分明可以清晰看到那只手掌划过的轨迹,却根本来不及反应,而随着那只手掌落下,他抬起的指掌间,浮盈的雷道符文一下溃散,无论是战气,还是意志,乃至一身战血,都被一股难言的伟力瞬间镇压。
砰的一声,他跪倒在地,双膝咔嚓一声折断,乃至有森白的战骨刺破了皮肉,血淋淋的,但除了血玉鉴前的几名杂役之外,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难言的畅快。(求订阅,月票,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