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两年倒是真，但脾气古怪，程辰就夸张了些。
离开后的张芒又去阳台抽了根烟才再次回到大厅，她站在距离程辰他们不远处，并且是萧明卿看不见的位置。
张芒见程辰与萧明卿依旧没有结束的打算，自己身上也没有手机，不知道时间，只能寻了服务生打听。
然后径直走向两人面前，不管不顾的插嘴打断两人的对话。
“程辰，十点了，我明天还有事！”
这一次她没有叫程辰‘哥哥’，而是直接称呼姓名。
程辰顺势看了眼手表，果真时间很晚了，这才草草结束两人的对话，临行前还不忘对萧明卿说下次约。
张芒则是全程将萧明卿当透明人对待，也就走前简单的点头示意一下。
回去的路上，张芒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即便闻到从张芒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烟味，也没有过问。
只是到家后，才忍不住开口询问起张芒的情况。
“你今天抽烟了？”
听到程辰的提问，张芒只是单声一嗯，没有多说一句。
“有半个多月没有抽烟了吧，怎么又抽起来了。”
“在那屋子里太闷了，忍不住就多抽了几根。”
前面的话说的还能令程辰理解，可听完后面的那一句多抽了几根，程微微皱起眉心。
“出了什么事？”
果然，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各种小习惯也是互相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其实在宴会上，程辰多少能感觉到张芒的情绪产生了变化。
当他从卫生间回来时，张芒的身上就有了烟味，只是那时，他没有过问，但当张芒来叫他回家时，她在张芒的身上闻到的烟味比之前更重。
“你今天又是为什么会撞到骆西娅，真的是巧合吗？”
原本是程辰问张芒发生了什么，张芒就突然将话题转移，以至于程辰都未反应过来。
大约过了几秒，等程辰反应过来，先是一愣，然后撇嘴一笑，反应也出乎了张芒的意料。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程辰的话与张芒虽想的差不多，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程辰早就发现了事情的端倪，并且什么都没说，全程配合着她们在演戏。
“我也没有那么聪明，只是因为太巧合了，才多留了个心眼。准确的说，是我们在去高家栋那里时，碰到她，才让我想明白。”
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程辰，没想到也有聪明的时候。
倒是张芒，现在才算渐渐开始了解程辰。
张芒眨了眨眼，一脸憋着坏的笑注视着程辰的一举一动。
“程辰，说说，你现在在盘算什么？”
程辰原以为张芒会对自己大肆夸赞一番，然后投来崇拜的目光，却也没想到张芒比他还是冷静，直接问他有何打算。
和聪明人对话，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只是程辰太习惯把自己伪装成纨绔子弟的模样，突然这么被看穿，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悠悠的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动作缓慢的样子看的张芒恨不得上去给扒光了。
好不容易看程辰解完扣子，程辰又开始摆弄起袖口的袖口。
“程辰，你要是不说，我就睡觉去了！”
程辰看着张芒不耐烦的样子，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道来。
“都说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恶心！好好说话。”
今天张芒已经看够了油腻的东西，回到家后，程辰也开始说些油腻的话刺激她，要是别人，她还装一装，但是对程辰，她觉得没有比直截了当的表达更为合适。
“且，没劲！我的意思是，她想吊我，我就任她吊，反正在外界眼里，我程辰就是个虚有其表的暴发户，等时机成熟，我再给她来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她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辰的话也不无道理，事情若真是这么容易也就好，万一到时候产生了什么变故，折兵的怕就是程辰了。
毕竟，在对方的阵营当中，有很多看不见的危险人物。
现在的张芒，还不打算跟程辰说出自己的怀疑，就目前她还只是猜测萧明卿与莘夏认识，她要是提了，程辰必定会跟莘夏打听，到时候，依莘夏的性格，又会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最好留个心眼，毕竟不知道对方还有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芒能做的也只有先善意的提醒程辰，至于以后发生的，也不是她能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