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相当于是自己致力于当一个民族英雄,但却发现祖先曾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内奸。
且在这个世界的恕瑞玛,血脉就像是一种擦洗不掉的烙印,会一直伴随着他一直到他死去。
“所以你一直在隐忍,你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洗去你血脉里的耻辱的机会?”
“是!”
阿莫尔直接承认了,很多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头,后面就是水到渠成了。
“那么你现在想要一个机会么?”
南柯问道。
弗拉基米尔曾经说过,如果你想要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替你办事,那么你就得知道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当你知道了他最想要什么,且有能力给予他时,那么他的命都能交给你。
现在的南柯虽然不能帮阿莫尔直接实现这么目标,但起码能给他一个施展自己的机会......
这件事情过后,这个阿莫尔会直接进入阿兹尔的视线里,而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想!”阿莫尔有些激动地道。
他不怀疑南柯的承诺,毕竟手里拿着这个令牌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欺骗他?
“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恕瑞玛驻军么?我是指‘恕瑞玛’的驻军。”
想要把动静弄大,那么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出动驻军。
阿莫尔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回应道:“我知道。”
“嗯,那就去通知他们吧,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等着他们。”
“我......”
阿莫尔有些犹豫。
这份犹豫不是因为对南柯的指令有质疑,而是他的身份如果就这么过去,那么对方会把他当成一个石乐志的傻子。
“你把这个拿去吧。”
南柯把令牌丢给了阿莫尔,在这个地界,他不需要担心对方拿着令牌跑了。
阿莫尔把令牌小心翼翼地攥在了手里,对着南柯露出了一个坚毅的眼神后,转身准备离开。
但这时,南柯叫住了他,“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么?”阿莫尔立刻来了一个转身。
“吩咐没有,但有一个建议,你想听么?”
“您说!”
“如果你想自己的后辈们不再受到跟你一样的歧视,那么你需要做的不是去洗刷掉血脉里的耻辱,有些东西一旦发生了就抹去不了了。
我相信你的先祖里不止有那位暗裔,肯定还有更久远更伟大的飞升者存在,而你需要做的,是重塑他们的荣光。
让其他人提起你们这一脉时,最先想到的不是那位不成器的暗裔,而是伟大的飞升者,以及......你!”
话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但话这种东西是否具有力量,并不取决于里面是否有道理,而是取决于它,是从谁的嘴里出来的。
一个乞丐说的话再有哲理,对你来说远不如你老板的一句‘加薪’。
在南柯说完后,阿莫尔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在他看来南柯的话更像是一种承诺。
一种让他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承诺!
‘砰!’
阿莫尔激动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对南柯掷地有声地道:
“重塑先辈荣光,吾辈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