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一进到内堂,就看见除自己在内的五名活人之外,地上还躺着三个死人。瞧着装束打扮,与刚被文静杀死的贼人应该是同一伙人。
“金巡检今夜辛苦了。”温故先与她招呼一句。
金绾也不寒暄,直接问道:“他们究竟是何人?”
“是来取太守性命,祸乱潼城百姓之人。”温故答道。
金绾虽是被温故强逼而来,但这些时日里见过了刘著行事,对他不止没有恶感,反倒觉得他是个好官。又见这年轻的太守姑母行事虽然乖张,但却没对她与李寻有太多过分之处,甚至还多了几分照应,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没亲眼见过,更是不甚相信,便也对温故没有太大的敌意。
“何人敢如此胆大?”
“胆大的不止如此。”温故说道,“金巡检可知,我为何要请你与李主簿前来潼城。”
金绾摇头并不答话。
温故见她不知,倒也没觉得失望,当日她与李寻说起的时候,实际也想他能自行告知金绾,不过李寻怕金绾担忧,忍住不说,也是人之常情。
温故便道:“看来李主簿担心令你涉险,可却不知,你毫不知情,处境才更是危险。”
金绾自然不明白温故话中的意思,温故便将连州朝堂之上有人要前来杀死李寻的事情告知与她。
不过其中隐去了陵光君和两位皇子的信息,以免金绾临时起了退缩之意,坏了她之后的谋算。只说了今日入城的队伍当中,就有其中人手。
详细说过之后,温故又问金绾:“人既是连州来的,或许还有更贵重的人物参与,只是这些人为何来寻李主簿,我却如何也想不明白,所以也想问问你可否知道其中内情?”
温故在说的时候,金绾明显是有几分惊诧的,此刻只道她并不知情。
温故信她所说,便又道:“事关重大,你若是有几分惧怕,也是人之常情,只盼你念及与李主簿的情义,莫要将此事泄露即可,后续事宜便牵扯不到你。”
金绾却毫不犹豫地正色说道:“我只有一问。”
“请讲。”
“你为何要如此襄助于他?”
温故知道金绾这一问并非是有什么情绪在其中,只是怀疑自己如此行事的缘由。
“我并非襄助于他,而是自救。过程里,恰巧知道李主簿裹挟其中而已。”
温故说的诚恳,金绾稍作犹豫,便回道:“好!我暂且信你,你与我说了这许多,可是要我去做些事情?”
温故笑道:“确实要请金巡检做件事,不过,是件分内之事。”
温故说完,便看向堂中那三具贼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