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又觉得这老公态度任打任骂,还算孺子可教:“你老婆一个人来挂的急诊,又独自去检查,睡裤上还都是血,你放眼望去,整个妇产科这边,哪个女人跟你老婆似的,这么可怜的?”
这老公如此光鲜亮丽,挺拔高大,医生的脑子里,怎么可能不自动脑补?
这妻子在家想必没地位,被冷暴力,啧啧,全是男虐恋女的场面!
姜千寻从家里出来时没换衣服,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外穿没大问题。
加上脸都丑成这样了,已经不在意穿的体面与否。
突然出血,孩子出事,她更加没注意形象,而且这妇产科挂晚上急诊的孕妇,几乎都接近此类问题。
刑冥遇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的道:“遮一遮。”
他身量高,姜千寻也不矮,不过穿着平底脏脏鞋的她,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屁股那里被彻底遮盖住了。
姜千寻领情他的助人为乐:“谢谢。”
然后是医生说话,两人都听着,也没人记得解释一句不是夫妻关系。
不太重要。
医生很快在电脑上开好了保胎药。
姜千寻手机上付款,去药房窗口取药。
她走得匆忙,医生就随手将桌上的b超单子递给刑冥遇了。
出了医院,姜千寻准备还给他西装,对面前男人道:“呃,好巧啊!”
在医院偶遇也就算了。
还是妇产科!
“不巧。”
刑冥遇制止了她脱下西装外套还给他的动作,甚至重新帮她整理好,披上了。
在这个略显亲密的过程里,他上前来一步。
距离近了,姜千寻低着头,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清冽新鲜的烟草味道,不同于普通烟草,味道并不难闻。
还有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是姜千寻闻过的独一无二的清冽味道。
冷峻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伫立,低头看她,嗓音低沉道:“秦川他妈,郑阿姨,让我替她过来接你一趟。”
姜千寻抬头:“为什么是你来?”
与此同时,阖院。
一座坐北朝南的庄严院落,早些年间,便已建立在城市的繁华地带中心。
占地面积颇大,车开进来都要大约十分钟,经过长而宽阔的大道。
郑清歌今年四十八岁了,但家里女性基因都好,很抗老,面对闺蜜谢琼,她脸上全是对儿子秦川的怨气。
谢琼陪着她,就事论事:“那个姜家小姐,你让我儿子帮你去接,冥遇他就能接得回来吗?”
“而且冥遇向来不会说话,没情商的!去年冬天下大雪相亲,女孩子穿的少,他穿了件羽绒服,车里还有一件,愣是不知道体贴,给人家姑娘冷得回家烧了一星期。”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谢琼知道!
人家姜大小姐不跟他来,他恐怕二话不说,直接冷着脸,把人扔大马路上。
郑清歌:“你们家冥遇不笑时,脸色太过可怕,跟要强抢民女似的,千寻没准会乖乖跟他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