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他起初还解释两句,后面也懒得哄了,直接飞去国外,顶多派个厨师长来照顾下她的生活起居。
只怕江叔照顾的也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刑冥遇就算对她再没有感情,她怀的也是刑家的血脉,孩子不能出事。
至于孩子的母亲,他想要了,就一周两次,不想要了,可以直接消失。
或许这就是男人本性吧,即使是刑冥遇,也不能免俗。
也正因为他是刑冥遇,哪怕他沾花惹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毕竟他有那个实力。
即使将来他结婚了,他一样玩得起。
哎。
说到底,豪门中这样的渣男数量不在少数,他们表面是恩爱夫妻,实则各玩各的,要是玩过头出了事儿,老婆还得为了体面,替他收拾烂摊子,维护他的声誉。
“大小姐,洗澡水放好了。”
兰姨从浴室那头走过来,打断了姜千寻低落的思绪。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那个男人,姜千寻压下脸上的失落,逼自己不能再想。
有时间想他,不如想想怎么安排人手进华文集团。
经过前段时间的努力,她凭着手上30%的股份和接回来的怀县项目,她在华文集团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算是站稳脚跟,大小事情,她都有了参与和决策的权利。
但集团内终究还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才安心。
孟自喜他们马上要回国了,她得借着怀县项目,成立一个设计部,让孟自喜他们能安插进去。
有事可做,姜千寻立即有了精神,她伸手接过兰姨递过来的浴袍,拿着手机转身进了浴室。
另一边。
姜文渊新家。
书房。
姜吟吟和苏柔柔不在家,偌大的家里很安静,只有姜文渊正在焦头烂额处理手头上最后一个项目,试图从价格上入手保住客户,至少让他在年底的股东大会上不会输得太难看。
可那客户好像知道他的报价成本似的,价格越压越低,直到他觉得可以放弃时,对方终于松了口。
“行吧,那就按这个价格,姜总,记得按时完工哟。”
姜文渊松了口气,心想终于保住了。
可等他一算利润,除去成本,他的纯利润,竟然不足一块钱!
不足一块钱的利润,还要承担损耗风险,算下来,这项目等于白干!玩他呢!
“艹!他妈的白忙活了!”
他愤怒将计算器往桌面上一砸,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手机里,股东群里有了新消息。
他打开一看,是姜千寻发出来的。
【各位股东,为了怀县项目顺利展开,我建议成立一个设计部门。】
底下立即有股东表示支持。
还有人说,姜千寻是全球有名的华人建筑设计师,成立设计部门,即使将来怀县项目结束了,有她的名号在,也可以顺利展开相关的设计项目,为华文注入新动力。
姜文渊气晕了,仿佛已经看到年底股东大会自己会输得有多惨。
华文集团是他最大的筹码,他怎么甘心。
【我不同意!】
他愤怒打出一行字。
【我也不同意!华文现在资金短缺,应该集中精力搞好手上的项目,而不是搞这些华而不实的面子工程。】
姜家别墅。
姜千寻趴在浴缸一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群里的信息,看到除了姜文渊外,还有人反对她的计划,她清丽的眸子一寒,点开那名反对股东的头像。
姜文胜。
她挑了下眉,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泡沫,片刻后,她不屑一笑,手指在手机按键上打字。
于是接下来几天,姜千寻没有再回刑氏集团,为了能早日成立华文集团设计部,她在股东群里和姜文渊两兄弟唇枪舌战,就一个字:玩。
顺便吃吃兰姨和江叔的狗粮。
“郁兰,剪刀太危险,修剪花枝的事儿让我来。”
江叔从别墅一出来,看到兰姨拿着锋利的剪刀,立即冲了过去,要夺过她手里的剪刀。
兰姨被逗笑了:“一把剪刀能有多危险,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早上咱们一起跳了两个小时的广场舞,你手不累啊?快给我。”
兰姨动了动右手腕,实话实说:“是有些累,不过问题不大,这山茶花每年阳历十一月就会开,我每年都会将它们修剪成各种形状,都干了十几年了,熟练得很,很快就好了。”
江叔见她不同意,也不多说,只是兰姨的剪刀落在哪儿,他大手就放在哪儿。
兰姨无奈:“也不是我不让你帮忙,但修剪花枝做造型你不会啊,要不?今年让我做,你在旁边看着,等明天再轮到你来?”
听到她提出“明天之约”,江叔眼睛亮亮的,趁她不备,一把将剪刀夺过来。
“不就是做造型吗?我能在手指大小的胡萝卜上雕花,将豆腐切成头发丝,你觉得一个小小的花圃造型能难得倒我?”
说着,江叔从旁边的凳子上将兰姨的手机递过去:“不信,你在旁边帮我拍照记录全程,再发个朋友圈,让你那些朋友来点评下我的手艺。”
说完,江叔拿着剪刀就去了花圃。
现在虽是初冬,但今日阳光明媚,江叔穿一身白色休闲卫衣在茶花丛中修剪花枝,阳光落在他依然俊朗的侧脸上,不仅没有被岁月侵蚀的沧桑,反而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兰姨镜头对着男人,恰好将这一幕完整记录下来,她不由得感叹一句:“老江,你还挺上镜啊。”
江叔听了,唇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二楼阳台上。
姜千寻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顺便给兰姨默默点了个根蜡烛。
哎!她家兰姨还真是只........老白兔?被江叔拿捏得死死的也不自知。
她不由得脑补起来,如果兰姨在二十年前候遇到江叔,那应该会是一个腹黑厨师长和傻白甜保姆的甜美故事吧。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