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描述起当时的经过绘声绘色,把那两个营业员的丑恶嘴脸也刻画得入木三分。
在文章末尾林麦写道:在资本主义国家,一个营业员尚且能善待每一位顾客。
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却存在这种瞧不起农民的营业员,这不是引起社会矛盾吗?
这种不正之风再不制止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总而言之,把后果写得很严重。
写好之后就放在一边,接着动手给教育局写举报信,举报林蓜冒名顶替她上高中。
她一开始打算直接去林蓜的学校举报她,可是一直抽不开身,那就写举报信好了。
举报信写好之后,和刚才的稿子一起,放在身上穿着的棉衣口袋里,打算明天抽空去邮局发出去。
这两封信必须得背着铁牛母子写,就是怕铁牛妈嘴啐,跟人乱说一气,铁牛她却不是特别提防。
最后把借来的那个小纸箱做成了一个抽奖箱,林麦这才拿着抽奖箱走了出来。
铁牛妈不识字,盯着她手里的抽奖箱好奇地问:“你做了个啥?”
“抽奖箱。”林麦解释道,“就是往抽纸箱里放一些写了中奖没中奖的小纸条。
凡是买三斤以上炒板栗的顾客都可以参加抽奖,如果抽中了,就能免单,这样我们的板栗很快就能卖完。”
铁牛妈提出质疑:“这方法行吗?如果中奖的纸条早早地被人抽到,那后面的板栗不是卖不动了?”
“我会事先标明中奖率为十分之一,也就是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会中奖。
中奖的纸条不会早早被人抽完,我会在抽了十个之后才会加进去一张中奖的纸条。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中奖的纸条很早就被抽去了,也不会影响后面板栗的销售,只是销售得会慢一些而已。
毕竟以前没有抽奖活动,买板栗也是要花钱的,只是有了抽奖活动有免单的机会而已。”
铁牛的关心点在于抽奖会不会拉低利润,如果会拉低利润,还不如一斤四毛钱卖了算了。
“不会。”林麦为他释疑,“虽然对外宣传是十个人中间有一个人会中奖,可实际情况却是二十个人中间才有一个人中奖,你懂我的意思?”
铁牛想了想,点头道:“我懂了,你这是在骗人。”
林麦无奈地笑了笑:“这也不算骗人,现场抽奖活动都是这样。
二十个人里面有一个人中奖免费,就相当于一斤板栗卖了四毛七分钱。
利润虽然不如五毛钱一斤的售价,但一定比四毛钱的售价高。”
等铁牛领悟了,林麦让他和铁牛妈加个班,连夜划出几百斤的板栗出来,以应付明天的抽奖活动有可能带来的销售井喷。
还了邻居的纸笔,林麦就洗了睡,明天还要起早床卖苕面窝。
铁牛母子划好了板栗,也洗了准备睡觉。
他们明天也要起早床,为明天的生意做准备。
铁牛在自己房里洗了脚,出来倒水时,看见他妈在用力地推林麦母女俩的房门,不解地问:“妈,你这是干啥?”
铁牛妈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麦子的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你会不会从外面把锁弄开?”
“我又不是贼,怎么会弄锁?”铁牛疑惑地问,“妈,你为啥想弄开麦子的房门?”
铁牛妈盯着他看了半晌,附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
铁牛顿时气得变了脸色:“妈!你这是在坑我哩!让我偷偷潜到麦子的房间强上了她,你知道后果吗,要麦子一报案,我就得吃枪子!”
“这不是你配不上麦子,我才想出这办法的吗,咋成了我坑你了?”铁牛妈不屑道:“你怎么那么没胆量,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麦子还敢报案?她不要名声了?”
铁牛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是麦子豁出去了呢?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妈也别打这种主意!”
说罢,铁青着脸倒了洗脚水就回房睡觉去了。
铁牛妈恨铁不成钢,只得也悻悻回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