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弟拍了一下那个小弟:“自信点,把‘像’字去掉,就是我们厂的!”
吴素芬的男人恼羞成怒,拍桌而起:“你们是谁?别怪我没警告你们,少胡说八道!”
两个小弟不齿一笑:“我们有没有胡说八道,把公安叫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叫什么叫!”
吴素芬的男人顿时蔫了,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那两个小弟。
就连其他人眼里也有惶恐一闪而过。
做贼心虚,吴素芬的家人最怕听到的就是“公安”两个字。
吴素芬从厂里偷物资卖,他们不仅知情,而且还参与。
真要把公安给招来了,全家除了还在读高中的小弟,没有一个不被牵连。
吴素芬和丈夫耳语了几句,在他担忧以及惶恐不安的眼神里,从房里拿出十几块呢子面料交给丁海峰的两个手下。
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丁海峰的两个小弟道:“东西我已经上交了,你们……可以走吧。”
她不想让他们再待下去了,已经有左邻右舍站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说让他们走就走?我们还没搜查你家呢!”
吴素芬惊慌地抬头一看,是丁海峰带着两名公安来了。
她气愤的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不报警的吗?”
丁海峰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是你不守信用在前,你跟我说实话了吗?”
吴素芬被问得不敢回答。
丁海峰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你没说实话,我肯定要报警,让公安上你家搜一搜,看你到底偷了厂里多少物资!”
公安并没有一上来就搜查,而是把吴素芬全家人分别审问,调查吴素芬到底从厂里偷了多少物资,这些物资最后都怎么处理了,
毕竟都是普通人,见到公安就怕。
特别是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公安只要态度严厉些,他们什么都招了。
很快,公安就从吴素芬的家人口中审问出,吴素芬靠着偷窃厂里物资已经牟利一千多元,家里还有不少从厂里偷来的物资,价值四五百块。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两千块钱,够的上大案标准。
公安把主犯吴素芬,和帮手,大儿子大儿媳当场用手铐铐走了。
至于其他人,只批评教育了一顿。
虽然他们知情不报,甚至也参与了犯罪行为,但是性质都不严重,就没有一网打尽。
公安上吴素芬的家门办案,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来看热闹。
见她和她儿子大儿媳全都被带走,众人震惊万分。
谁能想到,看上去一团和气的吴素芬居然从厂里前前后后偷了大几千块钱的物资。
吴晓桃夹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看着吴素芬和她的大儿子大儿媳被公安抓走。
吴素芬就是她投奔的远房姑妈。
等到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吴晓桃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吴素芬的家门。
小小的客厅气氛压抑,见到她进来,姑父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吴晓桃唯唯诺诺道:“我来拿换洗衣服的。”
她现在服务的这家雇主,虽然夫妻两个都是双职工,家庭条件不算差,可住房很小,只有两间房,却有四口人。
她夫妻两个,加上两个上小学的孩子,房子根本就不够住。
吴晓桃每天晚上只能和雇主的两个孩子在那间当客厅的房间里搭铺睡觉。
这么小的房子,雇主自家的东西都放不下,又怎么会允许她的东西放他们家。
所以尽管吴晓桃已经住进了雇主家,可东西依然放在吴素芬家。
但不是白放,每个月要交一块钱的保管费。
吴晓桃拿了换洗衣服却不肯走,装作关心地问吴素芬和她大儿子大儿媳被抓之后结局会怎样。
姑父唉声叹气:“金额那么大,八成要判个三年五载。”
吴晓桃闻言,心中乐开了花。
别说吴素芬被判个三年五载,哪怕被枪毙她都不会有一丝的同情。
谁叫吴素芬那么抠,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上她家的门,吴素芬还跟她算住宿钱。
说她家经济困难,养不起一个闲人。
她又没让他们家养,只是在他们家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而已。
为此,吴晓桃记恨上了吴素芬。
这时煽风点火道:“如果姑妈和大表哥大表嫂真的判了刑,你们就这么认了?”
吴素芬的公公婆婆愁眉苦脸道:“不然能怎样?”
吴晓桃道:“总要小小地反抗一下吧,不能叫人当软柿子捏。”
如果吴素芬一家和林麦撕了起来,她就能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