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骗冯家,说,只要他们去学校改口,爸就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
那一家人好贪心,一听说要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全都乐开了花,当即表示他们会去哥的学校澄清事实。
却不知,他们全都上了爸的当。
爸在这间包房宴请冯月竹一家人,却让哥学校的领导在另一间包房偷听。
这下子,真相大白,冯家人再想污蔑哥都没用了,爸许诺的一万块钱更是泡汤了。
冯家的名声还臭了,听说他们街坊邻居都不肯给冯月竹介绍对象。”
林麦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
和白露通完电话,林麦犹豫了好一阵,给汤义打了个电话,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做伤害家庭,伤害妻子的事。
感情破裂了,那就协商离婚吧,搞外遇是几个意思?
汤义接到林麦的电话,以为林麦有公事对他说,没想到是他的私事。
他羞愧的脸都红了。
他沉思了好久,打算回归家庭。
雷杏再不好,给他生了儿子,在家操持家务,为人又节省,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也挺不容易的。
下午下了班,汤义骑着自行车,来到一个老旧家属区,敲响了一家团结户的门。
开门的就是那个林麦看见过的,梳着马尾辫的长相普通的女人。
女人名叫刘先芹,是汤义的初中同学,也是初恋对象。
只可惜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各自结了婚。
前年刘先芹的丈夫死了,刘先芹带着幼小的女儿去买煤。
当她吃力地拉着刚从国营煤店买的一板车煤,艰难地走在大街上时,汤义好心从后面帮她推。
刘先芹回头说谢谢时,两人认出了彼此。
两人最初的交往清清白白,汤义知道刘先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会偶尔帮她来干点重活儿。
可妻子的刻薄让汤义在一次买醉之后,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刘先芹的家里。
借着酒精,和她发生了关系,两人就这么成了地下情人。
刘先芹见到汤义,就眉开眼笑,把他让进了屋:“你好几天都没来了,铃铃可想死你了,我在问汤叔叔怎么不来?”
玲玲是刘先芹女儿的名字。
汤义走进屋里,看了一圈:“玲玲呢?”
“在外面和小朋友跳房子呢,你来时没看见她吗?我去把她叫回来。”
刘先芹说罢就要出门,被汤义给拦了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刘先芹见他神色不对,面色凝重地问:“什么话?”
汤义挣扎了好久道:“我们……分手吧……”
刘先芹一听这话就哭了。
但她没有闹,点头道:“好。”
汤义抬头看她:“你就不问原因,不恨我吗?”
刘先芹低着头道:“不恨,我自愿的。
原因就更没必要问,我们这样本就不道德。”
汤义默默地从身上掏出几十块钱,放在斑驳的饭桌上,转身禼开。
汤义回到家里,迎接他的依旧是妻子雷杏无休无止的挑剔和讥讽。
晚上的饭菜让他崩溃。
虽说京城是北方,做菜没南方精致。
可也不至于为了省点煤气,把大白菜、萝卜和豆腐一锅煮,跟猪食似的。
就不能做成三个菜吗?
尽管肚子饿,可汤义一点胃口也没有。
结果因为没吃晚饭,又挨了妻子一顿痛骂。
场义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吸着烟,怀疑自己打算回归家庭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如离婚,光明正大地跟刘先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