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麦在跟她说话,忙摇头道:“不是我,我去把办理这件案子的师兄叫过来。”
不一会儿,办案师兄就来了,是个中年公安。
他一来就问:“这案子有啥问题?”
林麦冷着脸道:“这个大妈明明是受害人。
为什么把她扣在派出所里,还要交保释金才能放人?而打人的人却放走了。
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处理。”
之前当钱大妈跟这个中年男公安说,她要找林麦保释。
这个中年男公安还以为只是一个和民营企业家林麦同名同姓的一个人。
因为他无法把一个市井大妈跟大企业家林麦联系起来。
刚才小师妹来找他,告诉他,来保释大妈的那个林麦就是企业家林麦,他就隐隐感到大事不妙。
现在见林麦质问他,他就更不安了。
但他毕竟有了快十年的警龄,懂得怎么避重就轻。
他冲着林麦友好地笑了笑:“是这位大妈无缘无故先骂人的。”
林麦怼道:“骂人是不对,可打人那个性质更严重,你一个老公安分不清?”
中年男公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林麦继续怼道:“那些口供上都写着,这位大妈只骂了两句,就被姓蒋的记者给打了。
大妈当时就赔礼道歉了,可是姓蒋的却继续打。
就算他心里有气,打两下我也认了。
暴打将近一刻钟,谁是受害者,谁是施暴者,这身份你判断不出来?
你却把施暴者放了,把受害者给扣了下来,还得交保释金才能走。
那个姓蒋的是你什么关系户,你要罔顾法律对他优待,还是他有特权?”
那个中年男公安在心里想,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全国知名民营企业家,果然厉害。
大冷天的,他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中年男公安道:“蒋记者赔了大妈一笔医药费。”
一旁的大妈顿时紧张起来。
她刚才没有跟林麦提蒋记者赔了一笔医药费给她,就是想从林麦这里再得到一笔医药费。
现在扯到蒋自强给她的那笔医药费,她很担心林麦会要回给她的那一千块钱医药费。
林麦扭头问大妈:“那个姓蒋的记者赔了你多少医药费?”
大妈硬着头皮道:“一百块钱。”
林麦又把头转向中年男公安,不无讥讽道:“我还以为你让施暴者赔了大妈一万块钱呢!”
中年男公安一直被林麦怼,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一百块已经很多了,相当于一个刚进厂的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林麦脸上的讥诮越发重了:“所以呢,因为一百块钱,就可以把法律踩在脚下,任由你处理?”
中年男公安再次哑口无言。
林麦不屑道:“我不稀罕这一百块钱,现在就替大妈退给你。
你马上把那个姓蒋的记者抓捕归案。
现在就带大妈去做伤情鉴定,如果构成了轻伤以上的伤情。
我一定要让姓蒋的记者蹲监狱,绝不接受调解!”
中年男公安微微有些恼火:“说千道万,不是这个大妈先开口羞辱人家,她又怎么会挨打?”
林麦不齿一笑:“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强词夺理的公安。
大妈骂人应该被打,照你这逻辑,姓蒋的记者打人,是不是应该被杀?”
中年男公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林麦见他到现在还鸭子死了嘴巴硬,不承认错误,也不改正错误。
她也就懒得跟他废话了,声称要见所长。
那个中年男公安急了,急忙对林麦道:“你觉得这案子有问题,那咱们重新判定,没必要惊动所长吧。”
“很有必要!”林麦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现在说要重新判定,她刚才又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可是他却各种找理由。
她又怎么再给他机会?
当他脸比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