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们要说就说吧,昭昭不是说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反正咱们一直被人说三道四,习惯了,不在乎多一个由头。”
听到女儿过得那么艰苦,刘桂花就这样释然了。
“谢谢妈。”陈二梅感动地靠上刘桂花的肩头。
陈昭昭跟陈大梅对望一眼,心里的紧张放松了下来。
陈昭昭看着陈二梅原本温柔漂亮的脸蛋,这三年被折磨得蜡黄沧桑,难过又心疼。
她二姐才二十三岁,她还这么年轻,人生还那么长,怎么能在老张家蹉跎一生?
现在回来了便是崭新美好的一生。
离婚这事只要过了母亲这一关,父亲那里就没问题了。
陈二梅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接受这件事,不骂她,不打她,更不嫌弃她。
她很欣慰也很感动。
老天爷让她遭遇了一场糟糕的婚姻,剥夺了她为人母的权利,但给了她世间最好的父母姐妹。
相比大陈家这边的平静温馨。
老张家那边则鸡飞狗跳的。
张大贵跟陈二梅离婚之前,没有跟家里任何一个人说,他自己激动地跟陈二梅去赵有常家打证明,回家后激动地收拾陈二梅的东西。
这个时间他爸妈都不在家,只有三弟在家。
张三贵有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为什么收拾大嫂的东西,他都没有回答。
把东西送给陈二梅后,他喜滋滋地去约见了村里一个姑娘,再特别兴奋地回了家。
他回到家喜滋滋地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他要新媳妇给他一口气生三个儿子,然后再生三个女儿。
倒不是他喜欢女儿,而是要拿女儿去给儿子换娶媳妇的彩礼。
就在他想得特别美的时候,听到消息的王三芹匆匆回来了。
张大贵一看到母亲回来了,立即激动地说,“妈,你快准备准备给我娶个新媳妇吧,你要有新媳妇了,你能抱孙子了。”
王三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质问:“你怎么就这样跟陈二梅离婚了?”
“离了呀,证明都打了。”张大贵高兴地说。
“打证明,我打你。”王三芹操起扫帚就打张大贵。
“哎,干嘛呀妈,妈你这是干嘛?你打我干嘛?”张大贵被打了几下抓着扫帚不满地瞪着王王芹。
“妈,我跟那不会下蛋的母鸡离婚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是她要离婚的,不是我逼她的,村里人也不会说咱们什么。”
王三芹松了扫帚,怒气冲冲地指着张大贵,抬手去打他,“谁让你离婚的啊?谁让你不跟我们说一声就离婚的?彩礼呢?你要回来了吗?这家里的活现在谁干?
你怎么这么傻啊?她要离婚就离,咱们家这三年多白养她了?你可真是傻啊你。”
这时老张家其他人也回来了。
大家都觉得张大贵不跟他们说一声就离婚做得不好,而且他还在打证明时说什么不要之前给的彩礼。
“要离婚,是她要离的,当然得把彩礼还回来,还有她在咱们家吃了三年多,她不得还回来啊?哪有我们给他们白养女儿的道理?”王三芹非常生气。
“再说了,你要跟她离婚,你不得等你弟弟娶了媳妇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