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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里到县城的是泥石路。
泥土混合着石子，路不是很宽也很不平整，很多时候路中间甚至会有微微凸起的大石头。
自行车走着走着就会弹一下。
陈昭昭朝左侧坐着，双手紧紧抓着后座的架子，她真的很不习惯坐别人的自行车，总觉得身体很不稳，怕掉下去。
不怕被笑话地说，这是她两世加起来第一次坐别人自行车后座。
包括后世的摩托车后座她也没坐过，那时候她要么自己骑自行车，要么做公共汽车。
离村子越远，路越不平整，自行车弹一下，陈昭昭的脑袋一下磕到了于景归的后背。
尴尬。
更尴尬的是，她连续磕了好几次。
“不好意思啊？”陈昭昭道歉都道麻了。
“没事，你没事吧？路不是很平，我骑慢一点。”于景归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你放松一点，不用一直绷着，不会掉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绷着呢？”
于景归笑了下，“感觉得到，你放松一点，我骑着也会轻松些。”
陈昭昭尴尬地笑，“我调整。”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调整，脚没地方放，左手抓着后座尾端，右手抓着后座前端，她感觉自己悬着。
有后倒或前倾下自行车的感觉。
她想放松但抓狂的发现，根本不行。
应该找个抓得更牢的地方，这么想着，她就移动右手往坐凳摸。
因为天黑手电筒绑在自行车头前，光只往前照，坐凳又被于景归坐着，她看不到能抓的位置，只有摸。
结果可以抓的地方没摸到，把于景归的大腿摸了一把。
自行车晃了晃，于景归有些惊吓地问，“你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个可以抓的地方。”陈昭昭尴尬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有种跳车逃跑的冲动。
“要不，你正坐着吧！”于景归暗暗呼出一口气建议。
“啊，啊，好。”陈昭昭结巴地应下。
于景归停下。
陈昭昭立即跳下车，改为跨正坐着，这下她觉得稳多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没法放松。
这么靠近于景归，让她控制不住的紧张。
“坐好了吗？”于景归问。
“好了。”陈昭昭深吸一口气。
于景归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好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陈昭昭，“……我第一次坐。”
“别紧张，我就算自己摔了也不会摔了你的，再说，我不会摔的。”
“嗯。”陈昭昭点头。
“那走了？”
“走。”陈昭昭往前看，发现赵有常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自行车再次动起来，因为正坐着，陈昭昭感觉稳多了，渐渐地她也放松了下来，只是路依旧不平整，有时弹得她人都跳起来了，弹得屁屁痛。
而因为要找平整一些的地方走，自行车拐来拐去的频率有点高，陈昭昭又紧张起来，这次不是怕自己掉下车，而是怕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