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老太拿起块陶片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在房里补眠的张树林三人,在警察进门的时候就醒了。
听说是来抓他们,躲着不敢动。
听到陶罐碎了,他们心“抽”了下,绝望在瘫在了床上。
完了,他们要死了~
听着张老太凄厉的哭嚎,他们也哭了起来。
陈昭昭拿起陶罐口的碎片,给警察看,“你们看,这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证明,这陶罐确实是我的。
他们偷了我的陶罐的。”
“陈昭昭!”张老太终于回过神来,猛的站起来挥着手冲向陈昭昭。
陈昭昭躲开,“你想干什么?”
“我要打死你,你还我儿子孙子的命来,你太恶毒了,你把陶罐打碎了,你啊……”张老太哭得非常凄厉。
陈昭昭拉过一张椅子挡在前面,隔开癫狂的张老太,“陶罐是你打碎的,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怪我?
你们偷我陶罐,又打碎我的陶罐,你们赔钱。”
“赔钱!”陈昭昭大吼。
张老太被吓住了,接着更加凄厉气愤的喊,“你拿陶罐养鬼,我们拿走了,是帮了你,你居然反过来讹我们,你要不要脸啊?”
陈昭昭冷哼一声,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他们这是承认偷我陶罐了。”
警察点头,一个负责登记一个问,“除了陶罐,你还有什么损失吗?”
“那倒没有了。”陈昭昭说。
“行。”警察点头问张老太,“张树林、张根长、张根力在哪儿?他们的盗窃事实已经认定,得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你们想抓他们?不行,绝对不行。”张老太反对,“我们两家是亲家,拿他们家一个陶罐怎么了?”
“什么拿?是偷。”陈昭昭立即说,“既然是偷,不管偷得多还是少都要被抓。”
张树林三人没偷到钱,这情况,顶多就是去接受三到五天的教育。
而农村人,可不管你进去什么情况,进去过就背上了洗不掉的标签,就会被有色眼镜看,被指指点点、被议论。
“陈同志说得对。”警察严肃问,环顾四周,“他们在哪儿?”
张老太见警察往房间那边看,赶紧挡住去路,“你们不能抓他们。”
“看来他们在房里。”陈昭昭说。
张老太恶狠狠的瞪着陈昭昭,“你个杀千刀的,我告诉你,树林他们被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警察同志。”陈昭昭惶恐的说,“她威胁我,我好怕。”
警察冷冷扫向张老太,“威胁他人,你也想被抓进去吗?”
“我说一说,就要被抓,还有没有王法了?”张老太害怕但也刁。
“你威胁人,是思想有问题,当然要被抓去教育。”陈昭昭哼声说。
跟张老太这种人说法律没用,还得拿思想说事。
果然张老太闭嘴了,而这时,张三弟颤颤巍巍的从房里出来,“我愿意跟你们走。”
张老太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子,“根长,你是不是傻了?为什么要让人抓走?”
陈昭昭也诧异的看着张根长,想不通,他居然自首了?
他看着不像这么有觉悟的人啊,为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