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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看着自己的身旁。
有几个捣蛋的弟子，有女儿，有媳妇。
还有剑无双这位老友，正在一边和剑帝聊天。
他们本来就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也没有多么生疏，现在正在讨论养剑法要如何完善。
“长老们呢？”林凡询问。
“死了。”柳叶低着头，心情格外失落。
他们一个宗门总共就十来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家庭。
一个家庭一起走了这么久，突然之间死了五个，任谁都无法接受。
“死了啊！”林凡叹息一声，说道：“有点可惜了。”
他这一声叹息，不只是在叹息五位长老的离世，更多的还是在说另外一件事情：轮回仙帝死了。
那是轮回仙帝最后一点残魂，为了救自己，死了。
他不知道救治自己到底是轮回仙帝的主意，还是五位长老的主意，总之都会给他带来一定的打击。
“带我去给他们上个坟。”林凡说道。
“还没有下葬。”
“那就带我去看看长老的遗体。”
林凡说话十分的平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到了这种地步，最心疼的人实际上还是林凡。
那些长老都是林凡一手带起来的，和林凡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就是林凡看着长大的孩子。
死了任何一个，都会让林凡心情压抑很久。
他们带着林凡去看了看几位长老遗体，几位长老都被装在石棺之中，脸色红润，看着就像是没有死。
之前他们修炼到准帝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返老还童，现在却又变成了五个糟老头子，躺得整整齐齐。
这五个人毕竟是已经大帝了，哪怕是这样躺着一百万年，肉身都不会腐朽。
林凡看着看着就苦涩地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一直说，遇到我是你们五个人的幸运，让你们五个吃不上饭的糟老头子吃饱饭，还让你们开始修炼，一路飞升。”
“结果到头来，遇到你们才是我的幸运。”
说罢，就神念一动，已经把五口石棺合上，笑着说道：“或许以后我会成长到足以修补轮回的程度，到时候，还可以把你们带回来。”
说罢，他又跪在地上三叩九拜，这才一个人孤独地离开。
几个徒弟看他状态不好，立马追上去询问：“师傅，你去什么地方？”
林凡想了想，说道：“我想去黑暗深处看看。”
这一片黑暗外域已经成了他们的领地，很少有黑暗势力存在，所以他们都可以在这个外域之中自由行动。
不过，几个徒弟还是有点担忧，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你留在这儿，我们替你去做。”
这几个徒弟都已经长大了，开始关心林凡了，这让林凡格外欣慰。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就是过去逛逛，看看风景，找一找突破的机缘。”
几个弟子好说歹说不让他走，最后还是剑帝开口说道：“让他去吧。”
“但是……”几个弟子都有点纠结。
“他想做什么，你们替不了他。”剑帝提醒。
这句话让几个弟子清醒了过来。
是啊，哪怕是他们都已经这么拼命修炼了，和林凡比起来，差距还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