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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梨的视角里，不远处坐着的人听见它的话，终于短暂地抬眼望了过来。
只是对方看起来是个白发苍苍的年迈老头子，并没有当年印象中那种意气风发，睥睨所有的样子。
不过想想人类的寿命就是那样，连它看着长大的猫婆婆都变老了，就算是还活着的斑大人肯定也不会太年轻。
但，那家伙是个例外啊。
它的目光偷偷瞥向正在被漩涡白绝稀奇观看的上岛成也。
然后嘴角一抽，不是见到人了吗？倒是说点什么啊，成也你这家伙。
那边斑的视线在花梨身上转了一圈。
似乎对它还有刚才它口中的那个名字毫无反应。
看他表现如此平淡，花梨可坐不住了，于是再次试图用言语唤醒斑的记忆。
“斑大人！斑——哇唔唔！”
觉得它吵的白绝用孢子术重新裹住它，旁边的漩涡白绝则是抬手戳了戳上岛成也的脸颊，“呀，难得有个人来，等我先问个问题。”
“什么？”上岛成也抬眼。
漩涡白绝脸上唯一的小黑洞似乎在盯着他，随之像是在认真探索求真问道：“便意，就是想拉大便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呢？”
上岛成也诡异地沉默了下，然后淡然开口：“大概就是肠道传递给大脑的想要排泄的感觉。”
闻言，漩涡白绝似乎愣住了，两秒后，兴奋得一阵手舞足蹈。
“第一次遇见认真回答我问题的人耶！”
他高兴了好一会儿，如果忽略那怪异的外表，完全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几秒后，上岛成也看见漩涡白绝握住他露在孢子之外的左手，开心地说：“非常感谢你，那现在就请你从容赴死吧。”
然后松开，站在一旁伤心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
斑已经习惯了漩涡白绝的脱线，并且对刚才那些对话毫无兴趣。
视线回收之际，他灵敏感觉到对面反而传来一束目光。
刚才由于漩涡白绝顶在前面，那角度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人，所以斑并没有看见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时就算漩涡白绝让开了，对于那束正面投来的视线，他也不放在心上。
反正不过是些临死前的家伙想要求饶的信号罢了。
可想想，刚才这束视线给他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那里面没有慌乱，更多的是一种耐人寻味的探寻。
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
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指引着他，于是斑还是重新抬眸望过去。
当鲜红的写轮眼与异色瞳的目光不期然撞在一起，斑的眼神陡然凝了一刻。
同时许多熟于心底的东西仿佛被时间一下打开了枷锁，一幕幕地不断浮现出脑海。
【哈哈斑，原来你真是别人站在你身后就尿不出来的类型啊。】
【泉奈今天缠着我切磋剑术来着，但打不过我就偷偷放火遁，这可算他犯规了吧？】
【没关系，利用我去追求瞳力的成长吧。】
【嗯，对，我没有被你们两个杀死，看来被我骗得很成功。】
【对不起，我没能拦下泉奈。】
【你要走了吗？好像我刻意来到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对不起。】
“……？”
上岛成也没想到他的偷看会被斑一秒发现，对方就那么盯着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他有点尴尬。
这种境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更何况斑现在还想要白绝杀了他和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