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岛成也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把目光殷切地转向另一侧。
斑正侧目瞧着他,好像并不打算自我介绍。
上岛成也眨眨眼,语气真挚:“你呢,恩人?”
“……”
一听他嘴里这个令人受用的称呼,斑似乎全身都抖了一下,然后磨不下那道视线里的热切,于是扯了下嘴角,讲明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斑。”
他和柱间都绝口不提自己的姓氏。
因为忍者不能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姓氏,这是规矩。
但是刚认识的这个白发家伙居然坦然地对外人讲了自己的全名。
这让斑和柱间感到意外。
这么一看,这人肯定不是忍者吧?
要不然也不会掉在水里,差点淹死。
只不过斑还来不及将这些疑惑问出口,边上的柱间突然低下了头,指道:“斑,你的腿好像肿了,看来是因为刚才跳下去救人撞到石头了吗?”
斑一愣,随之看去。
右脚脚踝的部位果然有块淤青,只是这块地方并不是如柱间所说的那样,至于个中原因,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
这点小伤对自己来说也不用太在意,但斑还是斜了柱间一眼,呵笑一声,澄清道:“才不是因为那种可笑的理由。”
“抱歉,交给我吧。”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较为温和的声线插进二人之间。
紧接着对方侧过身来,对准斑的右腿,伸出一只手,只见一股奇异的亮色光芒在那人掌心中燃起,没过多久,那块地方的淤青就消失了,连肿胀也恢复如常。
这……
斑的眼底浮出明显的惊异。
就连盯着这一幕的柱间也睁大眼睛,十分诧异。
……
在战国时代,忍者和平民的平均寿命在三十岁上下,而使这平均值大幅度下降的,是过多年幼孩子的夭折。
柱间半个月前就见证了自己弟弟瓦间的死亡以及埋葬的全过程。
现在他只剩下两个弟弟了。
他必须想办法保护好仅剩的扉间和板间。
身为忍者,除了在战争中当场战死,也有伤势得不到合理及时的医治而死去。
医疗向来是种稀缺的资源,每个家族都十分渴望这方面的填补。
在吃晚饭的时候,柱间都在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叫灵的人。
如果有这种力量的人在,那么死亡的人应该会有所减少吧?
他这副出神的样子让旁边的扉间看见,以为自家大哥仍旧记挂着弟弟瓦间的逝去,于是喊了一声:
“大哥。”
柱间立马回神,正好看见扉间皱起眉,实则担忧的眼神。
他笑了笑,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第二天,一有空闲,柱间就火速去了小河边。
在那里,不但有和他约定好继续切磋忍术的斑,还有昨天被斑救上岸的灵。
听灵说他是因为家乡被毁,至亲也全都死于战争,所以居无定所,成为了游走医生,到处给平民以及忍者看伤治病。
不过其中过程有时候并不顺利,比如昨天他就被几个忍者追杀,失足掉进了水里,飘到了这里。
然后遇到了他和斑。
如果是游走医生的话,那么找个可靠落脚地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