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话音刚落,利奥就感到凯撒琳殿下的眼神仿佛可以喷出怒火,惊得他赶忙俯身,以避开她的视线。
芭芭拉本想派出军队或“看守人”直接碾过去,但很快就发现这种命令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反之,暗部不就是兼干这种活的吗。想到这,片刻后,她就下达了作为摄政的旨令,“一群暴民,无法无天了?!全部给我抓起来!”
“那,殿下,”利奥起身,并询问处置农民代表的细节,“抓到后怎么处理。”
“言语教育后赶回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警告他们下不为例。”她倒没考虑直接重审或处死,毕竟她自认为与自己的丈夫一样,不是能干出这种蠢事来刺激农民的暴君。
“是,殿下。”利奥再三俯首,以示顺从,方才离去。
这是博斯普鲁斯的第一起成规模的农民抗税,但不会是最后一起。
此时此刻,曼努埃尔正坐镇在巴伊布尔特城内,在统筹军务的同时,尽己所能地处理小亚细亚领地上的相关事宜。
“埃尔津詹以西的具体土地分配指示也批阅完了。”曼努埃尔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双眼,并让仆人把这份文书指示交与他在埃尔津詹留下的几名官吏,让他们暂时代行他的意志。
“陛下,我们还没有跟白羊和谈就大肆分配土地。会不会……”他的侍卫长巴达尔斯有点担忧地提醒他。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曼努埃尔微微一笑,“只要造成既定事实,这些亚美尼亚人跟白羊土库曼人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挽回了。”
巴达尔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而后又大惑不解地问:“可是陛下,为什么让新得土地的前无业流民们免税?”
“这种刚从牧地变换为农田的地能有多少肥力。”曼努埃尔对此直摇头皱眉,并认真解释,“这种战时情势,还是让富裕的亚美尼亚商贾多贡献些有限的战争税比较好。”
就当巴达尔斯继续开口,启齿欲言时,曼努埃尔的时间又到了,“接下来我得主持军事会议了。”
“是,陛下,忠诚!”随后,他就目视了自己的陛下的离去,并矜矜业业地离场,履行暗部长官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