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生来便不会是安居乐业的平民小老百姓,所以,他们需要有一股可以让他们感到畏惧的势力去约束他们。
然而,这些发生在林州境内的改变是要在一个月后才慢慢呈现出来的,而一个月前的莫屈更是压根没时间去发现这些事情。
因为,他把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卖给了昆逊。
……
……
迷山中某座格外险峻高耸的山峰下,有一个骑着黑毛小山羊的老头和一个蓝衣少年站在此处。
看着昆逊解开他背上的麻袋,随后把一套黝黑的铁盔甲倒在地上,莫屈傻眼了。
这时,昆逊却对着他招了招手,喝道:“小子,你过来,把这套盔甲穿上。”
莫屈觉得自己和昆逊一无师徒情分,二无任何交情,他自然不会对昆逊言听计从。
他当下没有理会昆逊,只径自走到那套盔甲旁,绕着转了一圈,好奇打量了一阵后才问道:“我又不是要去当兵打仗,我穿这套盔甲做什么?”
昆逊从夜羊的独角上取下那挂着的酒葫芦,拔开木塞灌了口酒,一边只斜睨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莫屈,反问道:“小子,你可听过铁无涯这个人?”
江湖之事,莫屈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当下只摇头表示没听过。
见状,昆逊却是“噗”一声喷出了一口酒,瞪大着眼睛道:“什么?铸铁无涯——铁无涯你都没听过?”
“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你要把酒用来喷掉,不如给我喝。”莫屈走到昆逊身前,一把抢来老头手中的酒葫芦,有如自家东西般也灌了老大的一口。
不知怎么地,自打几个月前染上了宿醉的陋习后,莫屈从此看到酒便发馋,心里更是老痒痒的。
昆逊倒也不肉痛自己的酒,只皱着老眉又问道:“那四大神兵你总归知道了吧?”
“不知道。”打了个酒嗝,莫屈再度摇头。
“哎哟,我的娘呀,你这小子好歹进了我们万兽教快一年了,怎么你一点江湖事都不知道呀?姚三娇那婆娘是怎么教的你呀?”
昆逊这样骂着,猛地一把伸手捏住了莫屈的手腕,许久才转怒为笑,咧嘴道:“还好,你这凝气境七层倒不是假的。”
孰料,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看到莫屈一只拳头就照着他左眼打了过来。
然而,昆逊怎么说也是个化虚境五层的顶尖高手,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
他只随意伸出手掌一握,就握住了莫屈打向自己的拳头,接着轻轻一扭,就把莫屈整个人扭翻在地。
莫屈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冷冷的看着昆逊道:“老头,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师娘的一句坏话!”
昆逊错愕,可他人浑,一时也没往心里去,只望向了地上的那套黑铁盔甲,说道:“这套盔甲是铁无涯亲手铸造的,是老子死皮赖脸的求了那厮好几天,那厮才舍得把这套盔甲送给了老子……”
莫屈跟着昆逊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黑铁盔甲,忍不住皱眉打断道:“老头,你少在那里叽噜咕噜的,你先说说这铁无涯到底是谁?”
“铁无涯这厮嘛,他这身上的名头可就多得紧了,而且每一个都大得惊人。”
昆虚捋着自己下巴上的那把山羊须,摇头晃脑道:“他第一个名头是铸铁城前任城主,他第二个名头是名震天下的十大绝世高手之一,他第三个名头是天下第一铸铁师!这人一生醉心铸铁,一手打造了无数神兵利器,所以江湖上的人又送他一个外号叫‘铸铁无涯’!”
铸铁城前任城主?十大绝世高手之一?天下第一铸铁师?昆逊的一番话直让莫屈听得一愣一愣的,心头更是凛然。
“这姓铁的名头还真是够多的,而且每一个都这么唬人。”
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那套黑铁盔甲,莫屈只觉这盔甲其貌不扬,表面十分的粗糙,看起来也不过是一堆烂铁,不由得小声嘀咕道:“还天下第一铸铁师呢,我看这人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这铸造出来的是一堆什么破烂玩意?”
莫屈的嘀咕声被昆逊清楚听了去,当下这老头勃然大怒,伸掌用力拍了一下莫屈脑袋,骂道:“你小子懂个球呀?这套盔甲若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是出自铁无涯之手,不知多少人拼了性命也想要去抢,也就你这小子瞎了眼睛不识得什么叫宝物,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
莫屈摸着自己被拍痛的脑袋,只拿眼怒瞪着昆逊。
昆逊也不理他,只看着地上的盔甲自顾说道:“铁无涯这厮十年前就退隐江湖了,并扬言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当铸铁师,如果不是三年前天外落下一块铁陨石,让铁无涯这厮心动,忍不住重**旧业,你小子现在也看不到这套盔甲。”
闻言,莫屈心头吃惊,张嘴便问:“你是说这套盔甲是那叫铁无涯的吹牛皮大王用天外落下的一块陨石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