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只猛地又和莫屈问道:“难道这是和斩旗战那天那一道爆炸声有关么?你这是和那姓熊那厮交了手了?被他打成这样了?”
听到牛歌前半段话的时候,莫屈还暗自在心内赞叹牛歌这人看起来粗中有细,也有点自己的推测能力,可当听到牛歌后半段话的时候,他却不禁就面上红了一红,一时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牛歌的话了。
因为,在这一刻,莫屈才想起来了,自己答应过要帮牛歌在斩旗战中找熊曜报仇的事,自己却是没有做到。
眼见莫屈面有羞愧之红色,只在那里吞吞吐吐,以一些含糊其辞的乱七八糟话敷衍着自己,牛歌当下就猜到了莫屈这一身的伤和自己所猜想的并不一样,于是便皱眉和莫屈问道:“你该不会是没有帮我去找那姓熊的报仇吧?”
闻言,莫屈知道自己如果不和牛歌解释清楚那天斩旗战的事情,自己今日恐怕就得和牛歌产生芥蒂了,于是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把当日斩旗战那一场因自己而起的巨大异变一五一十告知了身前二人知道。
听完莫屈一番费时颇长的解释,夜小刀和牛歌却是再一次傻了眼,只齐齐张大着嘴巴怔怔看着莫屈,仿佛魂游了天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夜小刀先回过了神来,当下只怔怔看着莫屈一身的白纱布,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你这身上的伤是你自己把自己弄伤的?斩旗战那天那道强大的气流波是你盔甲炸裂开来时所产生的?”
看着一脸不愿意相信的夜小刀,莫屈苦涩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面带歉意的看向了牛歌,轻声道:“牛歌,对不住了,当日我晕迷了过去,却是没有办法再替你找那姓熊的家伙报仇了。”
听得莫屈情真意切,郑重其事的道歉,牛歌一时却有几分尴尬,只慌忙伸手重重一拍莫屈的肩膀,故作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反正那厮也跑不了,早一天把他手臂拧断,晚一天把他手臂拧断,还不都是一样的?”
被牛歌这么重重伸手一拍,莫屈当下却是玩心大起,只故作吃痛般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只“唉哟,唉哟”的连声嚷了一通。
见状,牛歌不知道莫屈是在演戏,这才记起来了莫屈身上还有伤,只慌忙把搭在莫屈肩膀上的手缩回来,一脸愧疚的摸着后脑勺和莫屈“嘿嘿”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没记着你身上有伤。”
看着莫屈龇牙咧嘴的模样,夜小刀一时也没看出来莫屈是装的,只以为莫屈是真的吃痛,双目中竟掠过了一丝心痛,只皱着细眉和莫屈问道:“有这么痛?你不是说你只是受了皮外伤么?”
这么说着,夜小刀就一边伸手就要去撕开莫屈身上的白纱布去察看一下莫屈的伤势。
没想到自己的戏连向来精明的夜小刀也给骗过了,莫屈一时只大感得意,然而待看到夜小刀面带担忧,小心翼翼的想要伸手去撕下自己身上白纱布的样子,他不禁又为之一阵错愕,继而心窝一暖,大是感动。
然而,便在这时,帐门帷布忽然再次自外被人一掀而开,一个白发青年带着一个身穿一袭绿袍,须发皆白的瘦巴巴老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