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找一条绳子把他绑起来,突然走廊里一大帮人冲了进来,也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我以为又是一群三生堂的喽啰,差点没拿凳子砸过去,只见他们七手八脚就绑住那个袭击我的医生,叫道:“这家伙真难缠,又犯病逃了出来假扮我们。”
我放下手上抄起的凳子,这才明白,大爷的,我差点被一个精神病人忽悠了!枉然哥我聪明一生啊。有一个医生过来道歉说:“这病人犯病逃出来了,没吓到你吧?”
废话,你试试三更半夜被一个拿着刀的医生刺杀一下,看看怕不怕!
……
我今晚运气也算有点背儿,第一被杨木勇暗算了一把,再后来遇到一个奇葩司机,现在又撞上一个精神病医生给我看病,倒霉至此,夫复何求。
精神病患者被众人七手八脚合力给绑走了,留下几个专业对口的骨科医生给我看一下有点肿胀的胳膊,照X光我可以忍受,他妈照B超是什么回事?最后还得出一个病情结论:“高空坠落,胳膊软组织挫伤,二头肌轻微拉裂,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当时我就怀疑他们也是不是精神有问题的,怎么和开始那个精神病人给出的定论一样的。想来想去,这是医院的经营方式,小病说成大病,后来我才知道我现在只不过是一时性的手臂肌腱拉伤,休息几天就自然痊愈了。这下来医院一看,X光B超加上住院费,总共五千多!
最让我不满的不是医院变相勒索的问题,而是把我真实的伤势隐瞒了,得出的病情结论扯得严重,貌似我就要瘫痪当个植物人一样。把我的沁儿吓个半死,凌晨四点多,和其他千儿三个人火急火燎赶来医院,从医生那里看到我的病历,沁儿心疼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我,一下子捂嘴流泪了,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摸着我的受伤胳膊,泪眼汪汪道:“天翔哥哥,怎么样了,疼不疼啊?”
我此时胳膊属于麻木期,就算你扎我胳膊也没有任何痛感了,不过我借助这个绝世好机会来装一会儿,脸上呈现出很痛苦的神情,咬着牙道:“疼,不过我忍得了,大丈夫嘛,人在江湖飘,咋能不挨刀,这点小意思。沁儿,你就别瞎担心了,来,给哥我笑一个,哭多难看啊。”
偏偏感人这时候,一个医生闯进来插口道:“你现在是麻木无感应期,手臂只不过是稍微有点缓不过血液,没什么大问题。”
我当时就想一种拿鞋子拍死这医生的冲动,他妈的,早不说晚不说,就在这泪点上面不合时机的说出来,为毛刚才照b超的时候不说清楚哥我只是小伤,又不要截肢!
沁儿一听到我没什么大问题,一下子收住眼泪,那夺眶而出的泪水又瞬间吸回眼睛里了,他对我粉拳相加,打的我不痛不痒,娇哼一声道:“原来你是骗沁儿的,真是坏人,以后不相信天翔哥哥了。”
千儿的闪闪发亮的目光里也快速掠过一丝要杀人的寒光,似乎对于我的开玩笑有点生气,冷言冷语道:“你居然还有心思三更半夜让医院打电话过来骚扰我们,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可不敢招惹这位姑奶奶,太强势了,只能把我在杨木勇家里遇到的惊魂事件一滴不漏给说出来,最后加以一番推测,杨木勇就是术人,作案理由一应俱全,位于厦门的百里坟被我无意给根除了,因利益受损,勃然大怒,把苏家祖坟暗设纹龙局,引诱我们的责任心,借刀杀人,让我们前去湘西把百里坟给破坏了导致纹龙局诞生,祸害一方。
眼前的处境有点窘迫,三生堂的地位在江湖里估计不小,我们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去与之抗衡,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唯一捉住杨木勇,要挟他解开纹龙局这燃眉之急再说,说不定还能得到关于破解双鱼诅咒的线索。
但是,我也报案了,警方应该会替我去杨木勇地下室搜查出犯罪的证据,到时候想逃也不能逃到哪儿去,全中国都没老狐狸的容身之处了,除非他逃去国外避难,我也无话可说了。
楚天宇和千儿,还有苏小银,来到医院看到我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短暂看望我两眼,就立马困得回酒店休息了。剩下沁儿这丫头不离不弃像一只温驯的小猫待在我身边,睡觉趴在床延边睡,我心里被暖的热烘烘的,顾不得什么伤员不伤员了,叫沁儿上床睡觉,虽然病床有点榨,不过应付两个睡在一起还是允许的,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隔阂羞涩,抱着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九点多我才醒过来,睁眼一看沁儿不见了,刚醒来一两分钟,沁儿就像是受到我的心切感应一样,病房门打开了,沁儿手里提着两份肠粉和热奶茶走了进来,原来是去打早餐了。真委屈她这千金了,平时都是好生好养地被仆人服侍,如今却放下南宫小姐的尊贵身份,一个人跑到医院附近打早餐,体会一下平常人的生活未免不是好事,经历人间苦难,尝过人间的辛酸苦辣,方为人上人。